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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另一處也傳來騷動,雍州軍像把自己分成無數份,從各個方向衝進來!
目標,都是耶律昝。
耶律昝一驚:「上當了,我們回東側!」
原來東側最開始,才是障眼法。
在部下的護送下,耶律昝慌慌忙忙引馬往東側走,這還是第一次,本應該在營帳裡指揮行動的他,被逼出來後,又得匆匆忙忙回營帳。
耶律昝一路上越想越氣,便決定攻下城後,一定要削下沈遊的腦袋,掛在城門口三天三夜,才好解氣。
這邊他一路回到東側營帳,然太平許多。
他下馬,解下披風,掀開營帳簾布,剛坐下,部下隨他進帳,還沒說話,忽的「噗」的一聲,一支短箭射穿他眉心。
部下直條條倒下。
耶律昝心中大駭,回過神來,抄起刀,卻來不及拔刀——只看,一柄寒森森的長劍架在他脖頸上。
泛著白光的劍刃,飲血無數。
耶律昝認得,這是那把遊曳,沈遊身邊的刀。
耶律昝萬分驚詫:「居然是你,沈遊!」
沈遊忽的一笑:「你匆匆離開東側營帳的時候,就沒想到這一刻嗎?」
耶律昝想分散沈遊的注意力,和他聊:「哦,這原來不是你們的障眼法?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遊說:「對,這一回沒有障眼法,我們所有人的目標,是刺殺你。」
耶律昝:「確實是令我想不到,這個計策是晉曉想出來的吧,趁著我們軍隊都在進攻城牆,以大批次的精銳來殺我,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也來了。」
沈遊:「嗯,就是讓你想不到。」
察覺到他即將動手,耶律昝猛地攥了下手,賭一把:「晉曉如此聰慧,但他有一個秘密,我想你不會知道。」
這麼多年,他仍記得,當初擄走晉曉時,關於晉曉性別的猜想。
沈遊然好奇,問:「什麼秘密?」
耶律昝悄悄捏住放在身邊的長劍,繼續轉移沈遊的注意力:「他瞞著你們許多年,說出來,你或許都不信,但他所圖如何,難以說清。」
耶律昝然說中他心中所關心的,沈遊抬眼,露出眸中光澤:「哦,是嗎?到底是什麼事,能是我不知道的?」
耶律昝口上說:「是……」
手上也已經有動作。
然而,他終究還是慢了,只能親眼看著自己喉嚨破開,鮮血迸濺,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沈遊的哂笑:「我很好奇你想拿晉曉什麼事要挾我,不過……」
「我最討厭別人挑撥我和他的關係。」
有什麼事,他會親自去問晉曉,輪不到這個戎人來他面前放肆!
半刻前,還在指揮戎人的耶律昝,此時,被沈遊以遊曳割下頭,他搶下一匹馬,在戎人中囂張得如入無人之境,提著人頭一路跑到與雍州軍接應的位置。
戎人追殺過來時,沈遊以戎語高喊:
「爾等殿下之首在我這兒,還不快快投降!」
在他喊的時候,已經有戎人分辨出,那確實是三殿下之首,亂了陣腳:「殿下!」
其餘戎人想追殺沈遊,但因為雍州軍的接應,沈遊毫髮無損從戎人軍營出來。
等沈游回到雍州城內,將耶律昝之首掛在城牆之上,戎人內部混亂不堪,士氣大挫,不可能再完成攻城。
這時候,雍州軍並梁州軍再猛地傾巢而出,再接再厲,一鼓作氣,越戰越勇,而戎人一再後退,局勢瞬間扭轉。
這場仗,接連打了五天五夜,從一開始城門震動聲頻繁的劣勢,到後來,戎人被雍州軍和梁州軍追了三十里地,殺了個痛痛快快!
礦區這一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