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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月,又有千餘名青壯年聞風而來,想入沈家軍。
要不是有名冊記錄著,或許這些青壯年早就混進沈家軍。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戲班子還排了戲,附近的縣衙官府全都抖擻起來做人,就怕自家百姓也終於忍不住,也讓他們落馬。
事情既然鬧開,晉曉提前跟沈遊說:「梁州軍將領定會來找你。」
沈遊也料到了:「我知道。」
晉曉又說:「到時候,就把沈家軍送給他們吧。」
沈遊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晉曉的用意,應下來:「好,全聽先生的。」
終於,這件事也傳到州府耳裡。
梁州刺史名叫宋敬武,不能說是個貪官汙吏,卻也不算是個好官,庸碌無為,每年只應付朝廷來西南巡查的監察御史,卻沒有做多少實績。
乃至底下亂成這樣,他才察覺不對。
梁州刺史府裡,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嚴肅。
梁州軍鎮南將軍嚴堅秉,素來只管軍務,一聽出這樣的大事,也是驚詫:「這假梁州將軍,弄出這麼大動靜,竟然關押官員,豈有此理!」
宋敬武說:「這位沈將軍,估計就是在雍州展露頭角的沈遊。」
「沈遊?」嚴堅秉更驚訝了,「你說他是沈遊?」
他在雍州那邊有一個好友,也是將領,就十分稱讚沈遊,而且,還很不滿雍州副將逼走沈遊之事。
嚴堅秉立刻精神了,也不說沈遊「豈有此理」,只說:「那秦晉曉是不是和沈遊在一處?」
宋敬武說:「他身邊確實有個秦先生。」
嚴堅秉一改態度,激動:「這可是我們梁州的機會!」
他必須親自去拜訪沈遊。
說幹就幹,他連夜帶著侍衛到鹹安縣。
見到沈遊,他發覺這個少年將領比他想像的,還有年輕許多,渾身都是銳利的鋒芒,能斬開不見天日的黑。
再看晉曉,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人若青竹,目光卻如深海的明珠。
嚴堅秉心下澎湃,說:「沈遊,若你進梁州軍,本將可以直接允你從四品將軍之職。」
然沈遊不卑不亢,只笑著說:「謝嚴將軍器重,不過我志不在此,既然將軍已經知道鹹安縣的事,那五千沈家軍,就交給將軍了。」
嚴堅秉:「你說什麼?」
沈遊又一拱手:「願將五千沈家軍,全都交給梁州軍。」
嚴堅秉又問:「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沈遊看了眼晉曉,說:「秦先生去哪裡,作為學生,我就去哪裡。」
晉曉自然地接過沈遊的話:「我們會繼續往南走,若有合適的地方,將定居下來,造一木屋,犁地耕田,養雞放牛,或於屋頂賞月,或於溪畔飲酒,享田園之樂。」
這明擺著是要隱居。
嚴堅秉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正是逐鹿天下的時機,這兩位大能人,把梁州鹹安管治得條條有理,居然打算隱居?
但沈遊放手權利的舉措,確實讓嚴堅秉心生敬佩。
他再三挽留:「雖隱居生活令人羨慕,但如今……秦先生,沈先生,你們從雍州而來,定知道天下大勢所趨,真的要這麼隱居嗎?」
不過他再怎麼說,沈遊和晉曉還是執意要走,讓嚴堅秉急得嘴上冒泡,半夜讓侍從去散播沈秦二人要離開梁州的訊息。
他只能抱著希望一試。
第二天一大早,沈遊和晉曉,一人一騎,輕裝上陣,嚴堅秉則親自駕著馬跟在他們身後,還想再挽留。
結果,他們要離開鹹安縣的訊息,在鹹安縣傳開了,一路上,百姓擁堵著道路,都捨不得他們兩人離開,一聲聲呼喚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