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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關了五個時辰城門,又被開啟。
各個陣地軍隊集結,沈遊見到晉曉在組織把傷員往城裡搬,輕輕鬆口氣。
有她在的地方,就只有有條不紊。
下午,雍州軍和戎軍爆發一次衝突,雙方都沒有佔到彼此便宜,鳴鼓收兵。
夜裡,臨時駐紮的軍營,沈遊在最前面,沙盤上立著幾個牌子,他年齡小,卻不會給人一種「嫩」的感覺,分配下去任務條理清晰,行動果斷。
待營帳裡將士退去,他才看到晉曉在一旁默默看著。
他頓時覺得心潮澎湃,問晉曉:「先生覺得,我所分配的如何?」
晉曉回:「沒有問題。」
沈遊笑了笑,十七歲少年,眼瞳裡都是星子。
晉曉看著他,突的問:「城門關了後,又開啟,雲巖說是你和昌平侯之間的矛盾,你如何處理昌平侯?」
「處理?」想到昌平侯那軟蛋的樣子,沈遊哼笑一聲,「就這種人,還需要處理嗎?我讓士兵把他拉下去,暫時關在刺史府。」
晉曉問:「關起來後呢?」
沈遊疑惑:「關起來之後還能怎麼樣?就看著他不要給朝廷傳信。」
晉曉:「看押昌平侯的人,有你的心腹嗎?」
這幾年,沈遊也和一些士兵關係不錯,都是信得過的。
沈遊搖頭:「沒有。」
這些兄弟他都帶出來打仗了,怎麼會將看押昌平侯這種低階的差事交給他們?他們可都是要立軍功的。
見晉曉問這麼多,沈遊也不由思索她的目的,隨後回:「先生放心,昌平侯在刺史府不會出事的。」
晉曉只是點點頭:「以防萬一。」
和戎人的第二次衝突,就在第四天下午,這次戰役不像最開始的衝突,雙方僵持的局面難以被打破。
做決策者不容易,但沈遊喜歡權利在手的感覺。
穆邵的劍在他這裡,一來他要調兵遣將,檢查糧草,二來還要關心各傷員情況,統計損失。
本以為這場戰役怎麼也會拖個一個月,但沈遊是看不到戰役成功。
因為昌平侯死了。
沈遊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報信的人,厲聲問:「死了?怎麼死的?」
侍從戰戰兢兢:「被隨侍發現吊死在房中,軍中仵作也看過了,就是吊死的,還留有絕筆書。」
說著,侍從奉上一紙薄薄的信,上面以昌平侯的口吻,寫了他因在雍州遭校尉沈遊百般受辱,所以選擇自絕,望朝廷給他一個公道。
沈遊簡直想笑。
像昌平侯這種軟蛋,估計成天想著怎麼回朝廷告狀,怎麼會選擇自盡!
驀地,前兩天晉曉強調問他的事,在他腦海里浮現,原來那時候,她就猜到或許會出現這種事,這裡面另有蹊蹺。
沈遊說:「將昌平侯的屍體儲存好,將他帶來的侍從都關起來,待這邊戰事稍歇,再評判……」
「不可以,」杜子衿第一個出來反對,「沈校尉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嗎?就算我們跟朝廷稟報昌平侯自盡,朝廷會信?」
確實,昌平侯自盡只是表面上的,而實際上,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
沈遊皺著眉。
而這時候,杜子衿又說:「如此一來,校尉不能再帶兵打仗,應當及時將兵權交出來,免得牽連整個雍州。」
沈遊這才一驚:「你什麼意思?」
有一個幕僚也說:「如今雍州還要打仗,承受不來朝廷責怪,所以這件事最好是校尉和昌平侯之間的私人恩怨。」
沈遊提高聲音:「私人恩怨,我和他?」
那幕僚說:「是啊,當天可是無數將士看著沈校尉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