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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浩心中隱隱有股坦白的衝動，但還是被壓制了下來，低著頭道：“王兒遵命。”

接下來，楚浩和楚雲飛開始聊些家常，也聊到了楚浩的學問，楚雲飛的意思，是楚浩既然體質受限做不了武者高人，就不如退而其次求個功名，有威遠王的招牌和人脈在，楚浩也有世子封號，以後在朝中的前途自會坦然無比。但對於此，楚浩並沒有多大的熱誠，楚雲飛也瞭解兒子的心比天高，便不再多說，轉移了話題。

一直到夜深時分，兩人才停止了交談，楚雲飛掏出一瓶綠色的藥瓶，遞給了楚浩：“回去擦在膝蓋上，雖是小傷，但不可掉以輕心。”

雖然這點小傷對楚浩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楚雲飛的做法卻是讓他有些感動，接過深深行了一個禮，才下去了。

透過窗子，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楚雲飛臉色變幻莫測，良久之後才謂然嘆息。

目光轉向黑沉的夜空，楚雲飛好像看到了什麼，呢喃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帝王之心，帝王之心皇兄，我已淡薄出局，不再有稱雄之心。而今就只剩一個兒子，想不到你還是不肯放過”

言語間充滿了悲慟，整個書房，只剩燭光明滅，幽幽投射出威遠王滿是蕭索的身軀。空氣變得沉悶，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第五章藝術家

看著夜色，聞著花園中的蘭花香氣，楚浩心頭洋溢著淡淡的溫馨。

這種感覺和以前面對師傅時是完全不同的，他發現，才短短几個時辰，似乎自己已是有些融入新的身份了。

回到別院，下午的那個僕人小四卻是站在門口翹首觀望，見到楚浩的身影，連忙是跑了過來，下跪，聲音惶恐：“小王爺，今天下奴失職，還請小王爺恕罪！”

楚浩擺了擺手，記憶之中，這個僕人小四，乃是他從小到大的伴讀書童。看著他的模樣，楚浩也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笑道：“小四啊，起來吧，小王什麼時候說要責怪你了？對了，你一下午都跑去哪裡了？”

小四連忙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獻笑道：“小奴剛剛回來沒多久，之前被楚末統領叫去審問了”說到這，小四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站姿也有些不穩，顯得心有餘悸。

楚浩知道王爺府上的規矩，小四的失職，一頓杖責肯定是少不了的。在世子的記憶裡，這個小四乃是他貼身的小廝，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楚浩猶豫了一會兒，將方才楚雲飛拿出的藥劑遞給了他，道：“拿去擦在屁股上吧！”

小四慌忙接過，又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小王爺大恩，下奴願肝膽塗地，死後而已，死不足惜，死也難報，死，死”

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楚浩有些好笑，錯身便是朝著房間走去：“別動不動就下跪。我可沒說要送給你，用了之後明天要還我的！好了，小王要休息了，你退下去吧。”

小四總覺得今天小王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以前小王爺可沒有這麼體貼人的！

看著楚浩走向房間，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道：“小王爺，屋裡的下奴都給您準備好了，您不入湢沐浴麼？”

小四臉上的笑容讓楚浩覺得有些**的味道，他莫名其妙的道：“沐什麼浴，快下去，小王還用你來操心嗎？”見到楚浩發火了，小四連忙諾諾的退了下去。

楚浩伸了一個懶腰，便是推開了門。

房間中已被收拾得整整齊齊，還換了不少器具，燭燈閃爍在桌上，將屋裡照的昏明。不過，楚浩此刻只想睡覺，沒有多餘的動作，吹滅了燈，便是脫了衣服爬到了床上。

就在他剛剛鑽進被子時，一股香氣便是撲面而來。楚浩一愣，這種味道對他來說並不陌生，是女人身上散發的體香！

緊接著，他放在被子裡的右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