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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諫想,這樣的人飛在天上,雖然掛個繩看上去有些傻,但應該也是個漂亮的傻子。
手指一捻,手裡的蒲扇就轉了個圈,就道:「也行。」
宴雲諫脾氣雖壞但皮囊實在是造物主的佳作,和池潤衣站在一起並不遜色,就是手裡的大蒲扇有些違和,倒是把一身兇邪氣驅散了幾分。
回到酒店房間才意識到手裡多了個物件,嫌棄的往遠了拿,這麼個醜玩意兒,看著還髒兮兮,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池潤衣中午休息的好,下午狀態飽滿,工作人員除錯威亞的時候無意間一抬眼,就看到又坐在他太陽傘下的宴雲諫。
他怎麼又來了?
池潤衣記得宴雲諫要麼上午要麼下午,總之肯定會有半天不會來片場,或者片場枯燥,也許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念頭也就一轉,池潤衣投入工作後周遭的一切就都忘了。
孫寄州下午也有戲,等在邊上,既驚艷池潤衣行雲流水的動作,又時不時看宴雲諫的反應。
看到了心裡就是一沉。
他知道的宴雲諫聰明又狠毒,變態到時刻都是機警的,但現在那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看向空中的人,那麼專注。
那種專注絕對不是厭惡。
宴雲諫心裡就一個念頭,太漂亮了!
行雲流水的動作,妝容和衣服營造出來的那種俊秀翩然,還有神情應對角色所展現出的瀟灑凌厲,真如畫中人。
同樣被驚艷到的還有石朝雲。
片場熱,他西裝搭在臂彎裡,本不是好熱鬧的人,但天上吊個人本能的會掃兩眼,這一看就挪不開眼。
意外,也驚艷。
石朝雲知道池潤衣脾性乖巧又溫柔,既在劇組過的不好,下意識便以為對方因為被欺負,大抵神情鬱鬱骨瘦伶仃
總之該是柔弱又孤獨的。
結果現在這樣子,氣場風度姿態,凌駕所有人。
池潤衣努力一條過,吊在半空中真挺不踏實的,下來後一眼就看到石朝雲。
石朝雲身高將近一米九,人又冷峻出眾,穿的也正式,走哪兒都是焦點。
他恰好從孫寄州身邊路過。
孫寄州發誓從來沒見過這麼出眾的男人——毒蛇一樣的宴雲諫壓根不想提,待看到男人揉了揉池潤衣的腦袋時,忽然冒出個念頭,這兩人肯定有事!
當然,這也有池潤衣毫不掩飾眼神的緣故,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太滿,一舉一動是完全藏不住的。
孫寄州跟過去,正聽到石朝雲說:「抱歉,我來晚了,宴雲諫那裡我來處理。」說著話遙遙看了一眼坐在那裡,也正看著這邊的宴雲諫。
池潤衣原本是雀躍的,聽到這句話,心底忽然冒出許多酸楚來。
酸的眼眶都要化掉。
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七年前那場宴會上,又變成了那個狼狽的小孩。
不過這一次他可以拽著眼前人的袖子,實在的觸感讓人心裡溫暖而踏實。
孫寄州驚駭的縮了縮肩膀,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這樣的氣勢,這樣隨意的直呼宴雲諫的名字
石朝雲的聲音不小,他和池潤衣本身很受關注,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的不在少數,恍惚的知道,池潤衣以後大概不會再像前幾天那麼憋屈了。
無聲的,空氣中似乎都有了某種訊號的變化。
池潤衣這才意識到,石朝雲是特意說這麼一句話,意在告訴所有人,他不是無依無靠,不是任人欺辱。
心中暖意流動的同時,正看到孫寄州在人群中。
又因為石朝雲的存在觸發了小金絲雀的嬌氣勁兒,就是想被實實在在的護一回,看著孫寄州道:「還有他,就是他總找我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