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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颳了下眉心,景靈均有些不好意思的:「你別告訴別人啊蜘蛛,那麼長的腿,一眨眼就從我袖子上爬到了肩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衣服裡的。
別的東西就算了,老鼠都沒關係,但蜘蛛和蛇,一個腿多一個沒腿,看見了寒毛直豎,完全是下意識的甩手,胳膊都恨不能甩掉。
見池潤衣聽的認真,沒有笑話的意思,又吐槽了這東西到底多嚇人。
池潤衣聽著也說兩句。
西北地區的蜘蛛就他看見的,大的除了那種掛房簷上的天狗(土名),地裡的蜘蛛都不大,但跑起來賊快,一不留神就躥的沒地方,確實挺嚇人的。
他看見了也起一層白毛汗,寧肯被體型更大的動物攻擊也不想被這東西上身。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景靈均給池潤衣剝了兩個橘子,又徒手掰開一個蘋果,一人吃了一半,劇組電話又打來了,既然人好著,戲還是要拍,還得趕回去。
坐床邊的,站起來了又沒立即走,盯著池潤衣。
池潤衣咬蘋果呢,當地種的蘋果,又甜又沙,聞著還香,他這個不愛吃蘋果的都忍不住,不明所以:「怎麼了?」
「如果是別人,我是說,」景靈均伸手往上指了下:「你也會救嗎?」
池潤衣:「會吧,人命關天。」當然可能猶豫揣度的時間會長,畢竟人和人在心裡的分量不一樣。
景靈均不知怎麼的,心裡忽然就有些失落,說不清。
池潤衣帶傷拍戲,劇組也給他行了足夠的方便,撿著簡單不勞累的戲先拍。
這天拍和孫寄州的對手戲,戲裡兩個人是兄弟,需要把酒言歡暢談心事,道具就一張方桌一桌酒菜。
孫寄州道:「池老師,你左邊胳膊不是不方便?我坐你右邊,免得碰到。」
這話說的客氣。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一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孫寄州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不趾高氣揚的時候,清清秀秀那麼站著,還挺耐看。
池潤衣看他一眼:「也行,謝了。」
不熱絡但也沒像之前那樣刀槍明白的冷待,人活在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再討厭孫寄州,再看不上,掐不死也丟不到月球上,只能這麼著。
再說,將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又合作,對方求和,給梯子也就給了。
孫寄州和人群中的經紀人對視一眼,有意外,也有鬆了口氣的意思。昨晚兩人商量這件事,還以為以池潤衣的氣性,再不濟也要說兩句給給難堪,結果倒是他們小人之心了。
孫寄州心緒很複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池潤衣真的挺能交的。
下戲後主動約人去吃飯,是真想交這個朋友,不帶各種盤算的那種,說實話當時池潤衣能豁出去救景靈均,他很羨慕。
池潤衣:「不了,我還有事。」他和孫寄州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不可能再進一步。話說完也沒等孫寄州什麼回應,直接走了。
孫寄州看著池潤衣的背影:」如果我當初不那麼敵視他「拋開那些莫須有的敵視和自卑,現在想想,池潤衣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最開始還主動和他對戲,交流演戲技巧,幾乎赤誠相對。
只是那人太敏銳,察覺到被疏遠和防備,立即就主動拉開距離了。
站他旁邊的經紀人沒說話。
他也算閱人無數,池潤衣這樣的人,交起來說容易也容易,只要你符合他的標準,說不容易也不容易,看不慣邊都不跟你搭。
還有些你若無心我便休的勁兒,半點都不拖泥帶水。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十月末,天向晚,從西北蘭城到京市的飛機沖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