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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述順勢將人攔腰抱起，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那一邊，把溫知黎放在座位上：&ldo;之前說過的，每天誇你一句。&rdo;

溫知黎回想起來，只是沒料到前幾天的一句玩笑話，謝從述真的會當真。

謝從述低頭吻住溫知黎，片刻離開，耐心地問：&ldo;為什麼心情不好？&rdo;

沒人問，溫知黎尚能繃得住，其實也那麼難過，但是謝從述現在問了，積壓的委屈不安倏然爆發，溫知黎低頭，抵在謝從述的肩頭，很沒出息地酸了鼻子。

謝從述輕拍溫知黎的背，試著問：&ldo;是不是鄒瑩又給你添堵了？&rdo;

溫知黎吸吸鼻子，否認：&ldo;不是鄒瑩。&rdo;

&ldo;客戶？&rdo;

&ldo;不是。&rdo;

&ldo;跟朋友吵架了？&rdo;

&ldo;沒有吵架。&rdo;

謝從述把能想到的都問了一個遍，最後只剩下自己，他按住溫知黎的肩膀，讓她把頭抬起來。

&ldo;那就是我，我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對嗎？&rdo;

總要聊到這個點的，逃避也沒有用。

與其讓謝從述來問，倒不如自己說出來。

思及此，溫知黎穩住情緒，儘量平靜地說：&ldo;你在香港跟簡永華見過面，他應該什麼都跟你說了吧。&rdo;

謝從述稍頓片刻，沒有避諱，如實回答：&ldo;說了一部分。&rdo;

溫知黎暗自攥緊拳頭，心一橫，看著謝從述的眼睛，問：&ldo;我是簡永華的私生女，你知道嗎？&rdo;

謝從述握住溫知黎那隻手，將她攥緊的拳頭鬆開，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慰道：&ldo;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這種事不用瞞著。&rdo;

溫知黎會錯意，抽出自己的手，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ldo;對，我是該早點告訴你，這樣我們也不用複合浪費時間了。&rdo;

&ldo;我是不是還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欺騙了你的感情，跟一個私生女糾纏這麼久。&rdo;

&ldo;其實你不需要假裝不在意的，你可以跟我直說，謝從述，我不要非要死皮賴臉留在你身邊不可，你只要跟我說，不用你趕，我就會自己走。&rdo;

謝從述也惱了，但他理智尚存，抓住溫知黎的手，臉色鐵青反問：&ldo;溫知黎，你非要用這口氣跟我說話？&rdo;

溫知黎拼命掙扎，謝從述卻抓得更緊，她甚至覺得疼，溫知黎幾乎要被這些年藏在心底的自卑情緒壓垮，帶著哭腔說：&ldo;你管我用什麼口氣說話，我難道說錯了嗎？&rdo;

&ldo;你就是說錯了。&rdo;

謝從述捏住溫知黎的下巴，語氣近乎嚴厲：&ldo;你現在不理智，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溫知黎你仔細想想你剛才說的話，到底傷不傷人。&rdo;

溫知黎反駁回去：&ldo;你什麼都知道了，但是這麼多天都隻字未提，你如果不介意，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ldo;告訴你，給你添堵嗎？溫知黎，我不在乎這些，說到底，你的父母怎麼樣你的身世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出生的時候，有人問過，要不要選擇這樣一個家庭嗎？&rdo;

&ldo;我如果介意，我何必還跟你耗著，早幾天前我們就分手了。退一萬步講，如果我是在意你身份的人，幾年前我就會去查你，我們根本不會有現在。但是，我沒有查過你，我可以查，但我沒有。我尊重你的隱私，也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結果你連相信我都做不到，溫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