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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韻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來,開啟後,裡面放著的是宋韶暉送給她的紅珊瑚簪子,宋韶暉一見這個就慌了,自從他送了這簪子之後,阿韻就經常戴著,她現在這番舉動莫不是要將簪子還給他,從此跟他劃清界限?
「阿韻,你,你不會是……」宋韶暉的聲音都要寫發抖了,要是她真的討厭了他,他該怎麼辦才好,他要怎麼做才能重新挽回她,一瞬間,宋韶暉腦中閃過無數個年頭。
「不是。」凌清韻乾脆利落地回道。
宋韶暉大喜,「真的?」
「真的,我在詩繪那見到的不是這支簪子。」那個女人果然是不懷好意而來的,做足了兩手準備,那日她如果沒有甩袖而走,留下來跟她對峙,想必她就會用這支金簪來說她冤枉於她的吧,真是可怕的女人。
跟凌清韻不在同一條線上的宋韶暉此刻還在擔心她要把簪子還回來,又問道:「那這支簪子?」
「我在她那裡見過的,是跟這支一模一樣的簪子,箇中緣由,宋公子,望你能如實告知。」凌清韻也不跟他們多繞彎子,事情總是要擺到明面上來解決的。
她這話一出,宋韶暉總算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原來是詩繪那個女人的算計,她用一模一樣的簪子,來混淆是非,讓阿韻以為他跟詩繪發生過什麼,所以阿韻才會那樣生氣,按照這個思路來想,那上一回在他家門口,說不定也是詩繪耍了什麼手段。
宋韶暉鄭重且嚴肅地跟凌清韻說道:「我沒有送過詩繪任何東西,送你的簪子,我是在寶順銀樓買的,是他家的鎮店之寶,銀樓的夥計說過,那支簪子只有一支,此事寶順銀樓的人可以作證,絕無假話,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的花船時燒了,可是之前在她船上的人,肯定是可以找到的,找到人之後,他們可以作證,我在姚城還有些名氣,常不常去,他們定然是記得清楚的。」
知道是因為什麼有誤會那就好辦了,心裡有了底,宋韶暉就開始想著怎麼證明給凌清韻看了,只要他動起真格來,事情就不難了。
詩繪是吧,他好心幫她,結果那女人給他在背後捅刀子,不好好教訓她一番,她就不知道他宋大少爺的威名是如何來的,「阿韻,你放心,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給你看的,紅珊瑚的簪子貴重,姚城哪家店鋪賣她的,查一查就清楚了,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一直安安靜靜沒有說話的彭宿在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嘴:「除了寶順銀樓,姚城其他的銀樓沒有賣紅珊瑚簪子的,簪子從哪裡來的,不好查,你還是先緊著其他的辦吧。」
「你怎麼知道?」
彭宿不耐煩道:「問這麼多做什麼,信我就是了。」他可是一家家都打聽過的,還打過招呼的,誰家有肯定是會先賣給他的,還不輪上一個花船女子,縣令兒子的頭銜,也就這種時候有點用處了。
經過這一次談話,凌清韻放心了不少,在宋韶暉殷殷期待中將紅珊瑚簪子重新收入了懷中,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了,有了轉圜的餘地,剩下的就好辦了,他只要凌清韻沒有再像前幾日那樣躲著不見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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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布莊門口,詩繪被布莊的夥計推搡著,推出了門外,她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她的右手撐在地面,地上的沙礫嵌入掌心,劃破她原本就帶著傷的手掌,掌心處刺骨地疼,她人卻十分冷靜,絲毫沒有被人拆穿的窘迫。
她只是望著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的宋韶暉,面帶悲傷,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她也是沒有想到挑撥離間的事,能這麼快就讓人給識破了,原本她還以為凌清韻會因為妒火大發雷霆,和宋韶暉鬧上十天半月,然後將事態進一步發展嚴重的。
然而凌清韻卻沒有,究竟是她太冷靜,還是她其實沒有那麼看重宋韶暉呢?詩繪多希望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