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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讓他如意,重新跑到他跟前,在宋韶暉生氣之前說了話:「我是受詩繪姑娘之託,邀請宋大少爺道郊外莊子上一聚的。」
「莊子叫啥名?」宋韶暉沒有說去還是不去,先問清楚她人在哪裡,他有筆仇還沒跟她算。
「歸樵山莊,宋少爺跟小人來就是了。」
宋韶暉冷笑一聲,傻子才跟他走,上回章元炎算計他那事,他還記得,他身邊沒跟著人,到了地方,詩繪再使些下作手段,他躲都躲不掉,「你去告訴詩繪那個女人,本少爺給她一個時辰跑路,一個時辰後,本少爺帶著人拆了她住的那什麼破山莊,記得叫她跑快點,跑慢了,被本少爺抓到,本少爺就打斷她的腿。」
因著章元溪作保,他沒有再找章元炎的麻煩,下藥之事,他心裡的氣還沒有順,正想找她好好算帳。
宋韶暉的狠話都放了,那個人也沒走,繼續說道:「詩繪姑娘說了,要是宋少爺不願意去,就讓小人將紅珊瑚簪子交給宋少爺。」
宋韶暉半信半疑見那人在袖子裡拿出一個錦盒,看樣子確實是個裝著簪子的盒子,他也有點想看看那支一模一樣的簪子是從哪裡來的,興許可以查出來詩繪背後之人,他剛伸出手去接,那人開啟盒子,迅速地將盒中的藥粉撒向宋韶暉,宋韶暉來不及躲開,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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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臂很痛,宋韶暉費力睜開沉重地眼皮,痛意也越發清晰了,他好像正躺在一間房子的地上,他來不及環顧四周,想先弄清楚胳臂為什麼會痛,他的偏過頭,看向自己的胳臂,只見胳臂上插著一支簪子,握著那支簪子的是一隻膚若凝脂的小手。
宋韶暉瞬間清醒了,他身邊躺著的那個人不正是詩繪嗎?這個女人又想陷害他嗎,宋韶暉抬起使不上勁的手,想要將人推遠一點,卻發現詩繪身下有一大灘的血跡,她的腹部還插著一支匕首。
此情此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探一探詩繪的脈搏,人要是死在了這裡,他是脫不了幹係的,從把住脈的指尖,宋韶暉都能感受到詩繪身體的冰涼,幸而脈搏還有,雖然微弱,人還在就什麼都好說。
宋韶暉抓著胳臂上的簪子又給自己來了一下,疼痛讓他的力氣回復了一些,他從屋內的床上將棉被拿下來,包裹住詩繪,又想起之前老大夫送他的那瓶創傷藥,他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了那瓶藥,好在它還在。
要給人上藥,就得先將她腹中的那柄匕首拔出來,他不是大夫,對這些不懂,這會也顧不上了,死馬當活馬醫,希望這個憑著最後一絲氣力用簪子弄醒他的心機深沉的女子堅強點,熬過去,如此她能活,他也不必擔上個殺人的嫌疑了。
宋韶暉快速將匕首拔出,血濺了他一臉,他也沒空擦了,將瓷瓶中的創傷藥整瓶地倒在詩繪的傷口處,還別說,那老大夫真沒騙他,確實是好藥,血很快就止住了,宋韶暉又把了下脈,確認人還活著,他鬆了口氣,現在他可以一心想著怎麼出去了。
宋韶暉推了推門,果不其然被人鎖住了,到了時間,背後之人肯定會引著官兵來抓他,可身後那個女人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門打不開,宋韶暉走到窗邊,透過窗縫看到外頭,確認好這裡是一樓,就打算砸窗戶出去,他看過了門比窗戶結實多了。
宋韶暉拎起椅子,奮力砸向窗戶,在砸壞三張椅子後,終於將窗戶砸開了,他小心翼翼抱起詩繪從窗戶翻出去,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人來阻止他了,他方才砸窗戶那麼大的動靜,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來,他就知道這莊子裡可能沒什麼人。
背後的主謀相當的謹慎,這裡沒有其他人,回頭查起來肯定是相當棘手的,要是詩繪真死了,一個證人都沒有,他百口都難辨了。
宋韶暉出了歸樵山莊,直往大道上走,他要是猜的沒錯,他一會一定能夠撞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