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白蘇再死一次也不信。至於他為什麼覺得她寫的一定是情詩,估計是與白素有關。那個詩詞拔尖的少女,若是寫情書,必然是用詩詞罷!
她腦子裡關於情詩的儲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現在,得看白老爺什麼意思了。他當真要把自己的親女兒送給那個視女人如敝履的陸少卿?
白蘇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為生存的剽竊不可恥”,一邊從所知詩詞裡挑選合適的。
“無需多慮,不過是一首詩詞罷了!”白老爺語氣中略有些不耐。
靜默了一會,白絮見白蘇依舊沒有答話的意思,斜斜瞟了她一眼,“三妹不是一場風寒,將一腔才情也燒沒了吧?”白絮豐潤的唇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半是開玩笑的道。
氣氛卻未因為這個玩笑鬆弛,反而越發的凝重起來。
珍女咬牙切齒的瞪著白絮,瞪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又忙轉頭來,一臉擔憂的看著白蘇。
坐在主位旁邊一直沒有說的夫人,依舊錶情淡淡,可是白蘇卻不經意的從她眼中抓住了一絲捉摸不定的情緒,似是歡喜,似是狠厲,又似是一種報復後的快感。
那名黃衫美姬終於第一個忍不住,開口求情,“老爺,我看素兒面色蒼白,大抵是不舒服,不如改日再說?”
姬妾之間的爭鬥更加洶湧,她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便有不對盤的人落井下石,坐在末尾的桃紅色深裙的豔麗美姬,咯咯笑道,“珞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素女的生身母親呢,怎麼著,就你心疼她,大夫人就不心疼她麼?咱們這些婢妾都不心疼她麼?不過是幾句已經寫好的詩詞,唸完了,便回去好生休息。”
原來,黃衫的珞姬並不是白素的生母,想來,她的母親早已經不在了吧。
珞姬俏臉一白,“桃姬,你,你休要曲解我的意思。”
白老爺彷彿沒有聽見她們的針鋒相對,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等著。
白蘇看這架勢,便知今天是混不過去了,心中也早已定好要念的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白蘇淡淡的,還帶著點沙啞的聲音竟出乎意料的有穿透力。廳中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草包,聽得第一句,便均在心中暗暗叫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白蘇早在《雍記》中看見有巫山這個地方,並且與前世一樣,是難得的勝景之地,“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曾經到臨過滄海,別處的水就不足為顧;若除了巫山,別處的雲便不稱其為雲。漫不經心地由花叢中走過,懶得回頭顧盼;這緣由,一半是因為修道人的清心寡慾,一半是因為你。
白蘇沙啞的聲音,似有還無的帶著些淡淡的惆悵。彷彿令人看見那個漫不經心從花叢中走過的人,她眉宇間盡是得道人的坦然與平靜。
前一句“取次花叢懶回顧”還覺得她已經將那人忘記了,可是最後一句,又說一半是因為修道人的清心寡慾,一半是因為你。可這一半,終究是全部吧!
字字珠璣,句句精闢。
當所有人還在震驚之中,卻聽白老爺撫掌大笑道,“好!憑著這首詩,你便能與尚京六公子拼上一拼!”
“不過,”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句話倒是精闢入裡,只是有時候你看見的可能並不是滄海,而是湖泊。”
白蘇心中一喜,其實她選這首詩,也有些試探的意思,如今聽白老爺這麼說,便知他並不打算把她獻給陸少卿。
這首是名義上是寫給陸少卿的,她將陸少卿比作滄海,比作巫山的雲,可白老爺卻告訴她,此滄海並非滄海。。。。。。是說她眼界太小,沒見過世面,見到大湖就以為是海。
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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