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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緊捏著酒杯,額角青筋暴起。
「在我身邊,她能出什麼事。」陸胥淡淡說了一句。
說完,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這背後是人是鬼,誰知道啊。」梁將軍也跟著喝了杯,半開玩笑的說了句。
「你可小心,別局沒做成,還賠了夫人 。」
梁將軍想,這要是他有這麼一個媳婦,肯定捧著寵著,哪能做這些缺德事。
這是個人知道了,心裡不恨他才怪。
第18章
陸胥晚上才回家。
剛進大門就遇見了陸豫。
陸豫看起來也剛從外面回來,白袍下面沾了些塵土,面色匆匆。
「二弟今日可是去了梁將軍處?」陸豫笑著問道。
「是,梁將軍請喝酒。」陸胥頓了頓,也笑問道:「大哥找我有事?」
「倒也沒有。」陸豫搖頭道:「祖母原本說,讓你我二人去城外接一批貨物,沒尋到你,我便自己去了。」
「說起來不大重要,可祖母特地囑咐了,我還是應該和二弟交接一二。」
陸家家大業大,經商這方面的事,向來陸豫管得多些,陸胥不怎麼經手。
可到底陸胥才是嫡子,太夫人更希望陸胥多多上心。
奈何陸胥的心思並不在這裡。
「不必了。」陸胥直接拒絕,「不向來都是大哥經手,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大哥心裡有事就是了。」
兄弟倆說話還是客氣,這麼多年,依舊生疏。
兩人性情不和,天南地北的,有血緣也親不到哪裡去。
「對了,二弟你的傷可有好些?」陸豫目光停在他左手手臂上,擔憂道:「可有牽扯到舊傷?」
陸胥淡淡答:「沒事,勞大哥掛心了。」
陸豫目光微凝,似是有話要說,猶豫片刻後,才開口,道:「二弟,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胥最煩這樣的屁話了。
「講就是了。」
「那日在晚榭,砸下來的那截樟樹枝,是被人為截斷的。」陸豫壓著聲音,剛好夠兩個人聽見。
陸胥臉色僵了下,瞳仁緊縮,確認道:「人為?」
「是。」陸豫點頭,道:「那日風雖大,但不至於將樹枝刮斷,後面我去看了,還留有被截斷的痕跡。」
手法太低端,想害人的心又很明顯。
「此事如何,我確不清楚內裡,只是提醒二弟一句,萬事小心。」
陸豫說到這裡,唇角動了動,還想說沈卿禾正懷著孕所以更要小心,但想了想,到底他不該管那麼多。
便沒再說了。
「多謝大哥提醒,我會注意的。」陸豫說著,臉色沉得更厲害。
他想起那日樹枝掉下的場景,眼底漸漸有肅殺之氣。
這樹枝砸在他身上都差點斷了他的手,這要是砸在沈卿禾身上……
就她那纖細的身板,風吹一吹就倒,怕是直接能把人砸沒了。
那丫頭膽小也怕疼,這會子陸胥真慶幸當時自己就在她身邊。
兩人沒再多談,陸胥趕著回水瀾院了。
陸豫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漸漸幽深,一雙瞳仁似無盡深淵,同這一身的儒雅氣息格格不入。
天一暗便起風了。
沈卿禾今兒在房裡待了一整日,幾乎沒有出過門,直歇到現在,還是沒緩過來。
她已經在心裡默默的罵過陸胥很多遍了。
「橘白,你幫我拿上回宜棠送我的凝漿過來。」緊閉門窗後,沈卿禾將衣裳褪下,瞧著自己腰間青紫,心上一陣擔心。
好不了的話,該有多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