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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便告訴你。我之所以神識比常人強許多,是因為……」易苒壓低了聲音,見對方忍不住的靠了過來,才幾乎惡趣味的一攤手,說得無賴:「天生的!」
範塵一頓,愣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瞬間身上便滿是被戲耍後的戾氣,靈力向著易苒侵壓下來,逼得她瞬間便退了好幾步,半身都跪踩進了水裡,這才能站直了身,抬頭看著不遠處得範塵,似笑非笑:「你瞧,我說得可對?」
範塵一聲冷哼,似是連個眼角都不屑施捨給她了一般,一抬手從袖間放出了一火紅的飛劍,瞬間躍上飛去,只給易苒留下了一漸行漸遠得白色飛影。
等到範塵的身形消失在眼前,還依然站在水裡一動不動的易苒才忽的彎腰一咳猛咳,吐出了半口鮮血。
又彎著腰咳嗽了好一陣,等得胸口到嗓間的刺痛都消下去了,易苒才慢慢動身從清潭裡蹚了出來,築基期的靈壓顯然不是她此時能承受的,雖然疼痛消下了些,但胸口依然很是憋悶,迎面接下威壓的面頰也火辣辣的泛著熱度,像是剛被毫不留情的掌摑,可即便如此,易苒嘴角依然堅持扯著一抹嘲諷的笑。
不愛說話不代表沒有脾氣,上輩子的易苒,從女孩到女人,至多算是內向自閉,不喜言談,但畢竟是小康之家,父母獨女,從小到大倒還真的沒受過什麼太大的屈辱責難,怎麼說也有份自己的傲骨與自尊。
剛剛對範塵這有些意氣用事的舉動,並不單單是因為易苒知道範塵再如何囂張,也決不敢在落浪主峰上殘殺同門。更多的其實還是易苒心頭壓抑已久的傲氣突得上來,不願再在對方無理強逼之時,自己卻只會小心退讓解釋了的緣故。
畢竟就算前世也並非真正天下大同、毫無不公的好地方,怎麼說也是講究人權的民主社會。既不會有人把把拐賣到陌生的島上用性命威脅她修仙,也不會有人在她剛學會點本事以後就把她弄個半死,修為全消,再逼著她去做九死一生的臥底,頭頂上時刻懸著達摩克斯之劍,沒一刻安寧。
從三年前莫名其妙的到了易家村裡開始,直到現在,獨在異鄉又心驚膽戰,易苒的日子過得絕算不上平安喜樂,雖她表現的不甚在意、自得其樂,其實也只是無可奈何下的自我調節、不得不為之。畢竟無法反抗,除了接受現狀,先俯下身子讓自己活下來,再想法子活的更好外,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太久的逆來順受,習慣了俯下身,卻只怕有朝一日會真的忘了該如何挺直脊樑。
外門青衣雖避水避塵,但抵擋不住水從衣間縫隙裡進來,濕了身上裡衣,易苒慢悠悠的上了岸,抹了一把臉,也未用靈力烘乾裡衣,就徑直在潭邊坐了下來,拿出了儲物袋中的妖丹,目光沉吟。
當初萬長老與林山能隨心所欲的將她們從易家村帶到星冥島,是因為那時他們是仙人,自己只是凡夫俗子:之後紀慧雲之所以能隨心所以的強逼她來天羽宗臥底,自然是因為她乃元嬰大能,自己卻只是一練氣期的菜鳥:方才的範塵口口聲聲說不會「令你吃虧!」卻也只是因為他不屑或不方便做強奪之事,但他卻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一定會同意交換秘籍,甚至沒想過被拒絕的可能性,因為他是身具雷靈根內門弟子!
正像這妖丹一般,自己以往只恐吸收了它,修為增長太快會根基不穩對日後有礙,卻沒去想過若是今日都過不去了又哪裡來的日後?想到這,易苒忽的笑得釋然,從前只是得過且過、低調行事,想著能有個自己的立錐之地便可,可忘了這沒有法律制約的世界卻自有其獨特的一套規則,既然身處其中便別想著能置身事外!
摸摸自己的面頰,易苒站起身,運起靈力,身上瞬間便冒出了一陣白色的霧氣,幾息功夫,蒸汽消散,易苒渾身便又是乾淨清爽,再無一絲被水濕過的痕跡。
將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