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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身,將他抱進懷裡。
吉羌澤仁聲音悶悶的,他繼續說:
「但第一眼後就想和原醫生有更多交集,那絕對絕對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原醫生你的,如果真要說,時間或許會早得讓人覺得不夠誠意,可能是看見你第一次穿我藏袍的樣子,也可能是公交車上第一次被你親了臉,還有可能是聽見你第一次喊我名字……太多了,我也分不清。」
「我只知道最開始那段時間,一想到你,心就漲漲的。」
「至於結婚,一開始我也是不敢想,可是當我即將死在鋼筋水泥下面的時候,聽見你跟我說,等我傷好了,你就跟我結婚。」
「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死啊,一定不能死……一定一定。」
「醒來以後,我一直揣著這個想法,一直想著要去實踐它,但我很慌,也很害怕,因為結婚和談戀愛不一樣,需要肩負的責任更多,我害怕自己任何一個缺點都會讓你往後退,所以在籌備婚禮這些天,我夜夜做噩夢」
「就怕你不跟我走。」
吉羌澤仁說著,聲音打起顫,緊緊抓著我腰的手像是還怕我走掉,很快,我胸前的衣服就被打濕,傳來幾分涼意。
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讓他這麼沒有安全感,只好撫摸著吉羌澤仁的後腦勺,一時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以為吉羌澤仁也在我懷裡睡著,便撤開一點距離,要給他蓋被子,可沒想到懷裡吉羌澤仁察覺我的動作便立刻抬頭。
他說:「原醫生,我教你彈琵琶吧。」
我親了親他鼻尖,應了一聲。
吉羌澤仁起身出門去取琵琶,我開啟燈,把床頭那兩隻穿著紅囍背心的小熊貓抱在懷裡,捏它們的耳朵和小手。
很快,吉羌澤仁拿來一把紅琵琶,輪廓平整,漆光油亮,一看就知道是嶄新的。
他笑著說:「這是外公送原醫生的新婚禮物。」
我連忙放下玩偶,接過琵琶,生疏地捻起撥子,嘗試在弦上劃了一下,悅耳的聲音滌盪我腦海中的睏意,我新奇地,僵硬地撥弄,少了當初那份畏縮。
吉羌澤仁從後圈著我,手把手教我。
「最下邊的那根線是子弦,聲音比較亮,上面兩根弦是啷弦,聲音比子弦厚重,左手按弦的時候,右手就要撥下去,按哪兒撥哪兒,右手勻速撥動就可以。」
「這裡是do,這裡是……」
「慢慢來,la— l— i ,la— l —i ,l —la— i— re,l— i— l ,la— i— re— do,do— re —i— re— do —xi —la 」
吉羌澤仁聲音放得很慢,耐心地將每一個音都教我彈實在。
就這樣,在四點凌晨稀零的談笑裡,我手裡的琵琶聲,清脆,短暫,不完美,卻在吉羌澤仁手裡順利,完整。
就像我們一路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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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一週後,我和吉羌澤仁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前往第一所深山小學—青淼村的青春小學。
三小時車程後,我們終於到了山腳,之後的山路曲窄,汽車上不去,而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我們心裡也沒個底。
好在之前已經聯絡好當地村長,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在路邊等候,本是不用麻煩他們的,可給還未謀面的孩子們買了些日常用品,只靠我和吉羌澤仁是拎不完的。
村長姓趙名偉,據他自己所說,他上任三年多,試過很多方法,但始終無法將深山裡那座村子將外界徹底連在一起。
村民們自食其力,加上國家的好政策,日子還算過得去,唯獨教育方面,由於交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