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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怕個啥子?
景尋眨眨眼,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狀。
他這個表情變化,也讓死死盯著他的沈逸燼一愣。
景尋很快直起了身體。
上身撐起的姿勢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徒然拉進了許多。
沈逸燼依舊直勾勾地看著他。
看不出情緒的臉,像是在耐心地等待他回答為什麼要躲,又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波,只等一個不順心不滿意,就隨時將他吞沒。
……對上那一雙冰冷的目光,景尋叫自己不要怕。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
景尋留著一頭簡短的碎發,長度中規中矩。
由於眼角自帶一顆淚痣,形狀姣好的杏核眼又眼波婉轉,明眸善睞,所以這雙眼睛看人時,就會自動給人一種溫婉單純,且無害的感覺。
他整個外表都跟那頭服帖的軟毛很像。溫順得像一汪水,隨風起伏波動,柔軟得沒有任何稜角。
但就是這樣的景尋,卻頂著布滿殺氣的目光,略過了對方的問話,直接把話題給轉移了:「那……沈勃翰是你的弟弟嗎?」
……
通常來說沒有人敢忽視沈逸燼的問話。
尤其是在他面前隨便開展一個與上個話題不相干的新話題……很少有人有那樣的勇氣。
但誰叫,景尋是個資料帝。
就算其實是挺涉世未深、是真的單純,可一旦判斷出不會發生什麼讓大反派把他搞殘的事,他就不怕了。
景尋對自己做出的資料和理論分析,從來都抱有極大的自信。
迎著對方深不見底的目光,他乾脆直白地說:「如果你是沈逸燼的話,那你該聽說過我跟沈勃翰以前……」
……
沈逸燼聽出了些門道。
遠離他是因為與沈勃翰相關的事。
而不是懼怕他什麼……
就像春風驟然拂入,大地復甦,整個車廂的溫度彷彿回升了不少。
沈逸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過去很多年了,怕他的人依舊很多。
他早已不介意這個,事實上那已經成了一種他得以與人保持距離的保護色。
沒什麼不好的。
可青年在得知他身份後的懼意卻令他莫名煩躁,很難接受。
這種煩躁甚至直接不受控制地表現出來,像發病一樣。
……
視線從景尋身上轉移,沈逸燼依舊是一副筆挺的坐姿。
雙手平放在腿上,抬起單指敲了敲膝蓋,沈逸燼說:「我知道。」
他開口,聲音恢復了先前給人的感覺,正經,正派,且有條有理:「我看了影片,我不在乎你的過去。那麼你呢?」
景尋:「我……?」
景尋沒懂他想問什麼。
沈逸燼:「在我們確認關係後,我不希望你跟我的弟弟還有任何牽扯。」
「哦,那是當然。」
景尋這會兒主動提渣攻的事除了為了轉移話題外,也是因為他知道,以那段影片的傳播率,沈逸燼就算現在不知道他跟渣攻曾經的關係,以後也會知道。
為了避免日後兄弟反目的時候有什麼麻煩,景尋覺得有必要宣告自己跟渣攻已經毫不相干。
立即、馬上宣告。
景尋說:「我跟他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再聯絡。」
「好。」
沈逸燼聽了,沒什麼別的反應。
只是說:「我知道了。」
「……?」青年忍不住向旁邊的先生投以不解的視線。
可車子又向前平穩地行駛了整整兩個街區,沈逸燼都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