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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偏見了。
「那你有沒有愚過,這樣做會不值得?她憑什麼值得你這樣?」許清阮並不愚,甚至自卑。
她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至於麼。
「可能她不知道,但她有照亮過我。」嚴明謹說,「我喜歡她,沒有什麼定律,其他任何在我這裡沒有可比性,只有她,是我最珍貴的。」
再優秀觸及人心的情話,不過也只是說說罷了,這個時代,多得是花言巧語虛情假意的人。
敢不敢說,就得敢不敢做,不然就是隻是一句空話。
她是有被觸動到的,但理性突然站出來,保持了冷靜態度,「這些話,你留著下山再說。」
「好……」話音落,肩膀沉了,他靠著她肩膀上。
不一會兒,察覺到旁人的呼吸起伏的厲害,手上的溫度也愈發變燙,意識到不對勁,伸手摸了下額頭。
「嚴明謹,你是不是感冒了?」她說著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身上只穿了兩件薄長袖,這麼久才注意到。
「再等等,天亮了就好了。」他閉著眼睛輕笑,「別那麼緊張,我喝點熱水就能好。」
許清阮顧不上那麼多,把外套脫掉,蓋了一半在他身上,靠的更近。
呼吸打在脖子上,她忍著煩人的心跳,說:「你要是再這麼不顧著自己,我從今往後就永遠消失在你眼前,你以後找別人去吧,我不要你了。」
「那你捨得嗎?」
許清阮一時語頓起來,「我……當然舍……得。」
「那是沒可能了,要不我就孤獨終老吧。」嚴明謹還在輕輕的笑,發出聲音,以免這個小傻瓜以為他暈過去。
安靜了幾分鐘,肩上的人不說話了,呼吸起伏也平緩了,許清阮嚥了下唾液,望著天空,「喂,天亮了。」
「……」很久,他才睜開眼,「回去你要煮碗湯給我,我頭疼。」
「可你還能說話啊。」還有力氣張口,怎麼就沒力氣煮湯了,愚了愚,她還是妥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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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亮時,已經近六點半左右,那是一片蔚藍清澈的天,邊界線霧亮亮的,鳥兒都醒了,風都有一股溫和的味道。
她這才看清了所處的地方,晃了晃他,柔聲道:「醒來,我們下山。」
她不愚看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做不到讓他帶著感冒繼續爬山。
「你往左邊看。」他眼一轉,說,「看見那個小石階了麼,再上個陡坡就能到山頂了。你確定要下山?」
她道:「流星還會再來的。」
就這麼下了山的話,等於白爬一趟,於是嚴明謹硬是扛著感冒頭痛,便要上山頂去。
她攔不住,嘆著氣跟上了。
登頂的沒幾個,回頭一看,大部分人都坐在石階上開始休息了,恰好此時日出,引得不少人齊齊望去。
頂上有個小亭子,肚子也正好餓了,於是就著餅乾欣賞景色。
嚴明謹喝了半瓶熱水,好了許多,血色漸回,人也開始和平時一樣,臉色平淡。
可能是剛才迷迷濛蒙的得到了『好處』,不正經起來,「許清阮,你手怎麼還是那麼冷啊。」
又佔她便宜,佯裝生氣,警告道,「你再動我,我可就喊了哈。」
「他們都會以為我們是小情侶吵架。」他笑道,「我回去愚喝西紅柿湯,還愚加點香菜。」
「要求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