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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什麼時候沖我發火了。」
林寒見不滿地反駁,嘟嘟囔囔地道,「公子那是心魔發作,才不是沖我發火呢!」
鬱芙打量她的表情,問:「那日公子的情況不好,你當真沒有害怕嗎?到現在也仍然想……親近公子嗎?」
林寒見朝著永夜宮的飛簷看去,思索一陣,醍醐灌頂:「我知道了!我忘記向公子陪罪了!」
鬱芙猝不及防地錯愕了:「什麼?」
林寒見振奮無比地道:「那日事出突然,我行事不當,恐怕公子誤以為我對他害怕。我不僅要為我的失儀而向公子請罪,更要為我的忠心去向公子澄清,不能讓他誤解我的心。」
鬱芙:「……」
林寒見抱了她一下,起身朝外跑去:「姐姐,我先去見公子啦!」
鬱芙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幾個字:你沒救了。
林寒見沒有空手去,還去拿了膳食,一併取了些靈藥,打著「關心」的旗號,候在永夜宮大門口,隔門求見:
「公子身子可鬆快些了?我拿了膳食與藥品來,求公子一見。」
裡面沒有聲音。
林寒見沉默了會兒,頂著不知道慕容止能聽到她院中話語的人設,開始小心翼翼地解釋,說自己是來請罪的,對他忠心耿耿,心中不曾疏遠,還望他不要推拒自己。
這話比起她以往的做法,都更為直白明顯,更符合她當下人設會在這種情況做出的行為:懷春的少女莽莽撞撞地在心上人門外訴說著可能的誤會,生怕他又傷了自己,所以什麼好話都往外說,失了輕重也不知曉。
慕容止討厭別人對他示愛。
她偏偏要在明白這點後,繼續從各方面表露心跡。
林寒見在門外一直等到了天黑,屋內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她抱著東西縮在門邊,有考慮過要不要跪下顯得自己誠心些,想想跪著太難受了,而且有點真把自己當成「忠臣」認錯的意思,不值當,於是作罷。
夜深時,鬱芙來找她,小聲地讓她回去,勸道:「公子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你還在這兒守著也是於事無補。」
「可是我就是為了讓公子知道我所言非虛啊。」
林寒見扒著根柱子,死活不走,因為使著力而不免咬牙切齒,說話都像是斷續的氣音,「姐姐你回去歇著吧,我在這裡離公子近些,他若要什麼,我好幫他取來。」
鬱芙好說歹說都沒結果,最後氣急了,戳了戳林寒見的腦門:「你這個死腦筋!」
恨鐵不成鋼地甩手走了。
林寒見憨憨地笑了兩聲,繼續蹲著。
一直守到次日天亮,晨曦微現。
林寒見跑出去,換了輪新的膳食,再度回到原位,這次還配上對膳食的評價:「公子,今日的膳食有你上次多吃了一筷子的水晶冰糕呢。這會兒天亮啦,看上去比玉雕都晶瑩剔透,好似松雪蓬雲,是天上才有的美味!」
「有一道新菜,叫……叫什麼來著。但是看上去就好好吃啊!做得跟幅畫似的,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還能聞到清雅的香氣,要是公子能親眼看到,肯定一眼就認出來了!」
……
將每道菜挨個評價完,林寒見就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只低低地自言自語:「公子不喜歡我多說話,我不能多說。」
她靠在門邊,縮成小小的一團,門冷不丁從屋內開啟時,她重心不穩,直接栽進去,正好抓住了慕容止的一點衣角。
「公子!」
她驚喜非常地道,「你肯見我啦!」
慕容止往後一退,不與她直接接觸:「回去吧,我未惱你。」
「真的?」
林寒見巴巴地仰頭望他,對上他眼底的赤色,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