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末路(第1/2 頁)
王瑾率大軍迫近水寨時,聽著張遼的彙報的軍情就確定了,孟交這夥人,心氣已經摺了。
浩浩蕩蕩的大軍前來,根本無法遮掩行蹤,可是軍中斥候探馬卻沒有發現任何敵方的耳目。
更沒有糧草調動人手集結的動靜,完全沒有面臨戰爭的準備。
甚至還發現了拖家帶口逃離的人,經審問都是從水寨裡出來的。
對於這些人王瑾沒有過多為難,只是收攏看押下來,這些雖然或多或少參與了叛亂,並不算無辜,但是王瑾並不是來主持正義的,有沒有罪他不在乎,有沒有用才重要。
這些人把他們打散了之後,扔到南邊種地去就好,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歸宿,跟隨過叛軍,這些人多少是沾染了些兇性的,在南邊和越人相處不會吃虧。
也惹不用擔心出大事,因為在異域之地,他們沒有根基,只要日子還算過得去,沒人願意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搏命。
至於這些人日後會不會給孟交報仇,更是不用擔心,真正死忠的也不會跑,跑了的有家眷的牽扯也會慢慢消磨了心氣。
在張遼的指揮下,大軍鋪開,封鎖了水寨的水路和陸路。
王瑾在親衛的簇擁下,和張遼陳伉走到遼闊的湖邊,陽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中有佈置的漁網,還有蓮藕等水生作物。
湖中零散的島嶼上有開墾過的痕跡,還有修築的瞭望塔,島和島之間,還修築了阻攔船隻的木牆,寬厚且紮實,中間留有可用繩索升降的木門。
大體來看,確實是塊寶地,怪不得在初期之時郡縣官兵拿孟交沒有辦法。
這地方水網密佈,易守難攻,大型攻城器械施展不開,只能在強攻,還得是不計傷亡的強攻。
內地的郡縣官兵可不像邊陲郡縣那麼悍勇,武備廢馳,疏於訓練,再加上屢見不鮮的喝兵血的作風,根本打不進去。
張遼目光掃視著周邊環境,結合斥候探馬所繪輿圖,開口道。
“主公,此地雖有地利,但兵少將寡,武備稀疏,可一鼓而下。”
“先不急,派人前去喊話,自縛於陣前,可從輕發落。”
這一仗,贏肯定是能贏,除非孟交能召喚隕石,否則斷無翻盤的可能。
但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兵法上策,能減少傷亡還能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為?
水寨中,孟交的妻子正在眼含淚水的替孟交穿戴戰甲,在替他戴好兜鍪後,終於忍不住趴在他胸甲上啜泣出聲
孟交微微低頭,伸手替她拭去淚水,捧住她的臉頰。
“莫哭,我從宰了那狗縣令時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就是哭了你了,是我連累你了”
“夫君你我夫妻二人,本為一體,本該共同赴死,我不怕,可是廣兒還那麼小”
聽到這話,孟交眼中也流露出哀傷之色,雖然他早就派心腹帶著兒子走了,但是他也不確定,他那兒子能不能活下來,倒不是質疑心腹的忠誠,而是怕官府的追殺。
謀反大罪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死幾個人就算了的,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沒了他的庇護,活下來的機會渺茫就算來平叛的鎮南王不追究,吃了大虧的盧毅,還有那些因為他丟了官位性命的昌樂郡官員及家屬,也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唉希望祖宗保佑”
孟交拍了拍妻子的脊背,握緊佩劍大踏步走出臥房,直奔水寨大門而去。
約莫五六百身披輕甲的漢子正沉默的握緊武器,等著他的到來。
寬厚的木牆外,一個著半身甲的錦衣衛抱著雙臂在等候。
“大哥,門外有人勸降。”
“是嗎?那就開門!”
成飛聞言一愣,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