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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乘勢將人壓在了身下，撩開了她本就係的鬆鬆垮垮的中衣，一片若雪瑩白跌入眼眸，唇畔含了輕笑，覆上去。

&ldo;既然娘子如此主動投懷送抱，那為夫就不客氣了&rdo;

往事一幀幀掠過腦海，從初見她的驚慌失措到後來成親的紅燭暖帳活色生香，抵死纏綿時的一聲聲夫君，最終重疊成那天殘陽如血她泣不成聲的那一句夫君，結髮同心，削髮斷情。

她曾數次拿含光傷過她，原來被人用劍指著是這樣疼，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她的桑榆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桑榆，我到底傷了你多深?

&ldo;桑榆，桑榆……&rdo;榻上那人不斷囈語，嘴裡喊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嫿褘心念一動，嘆了一口氣，拿起乾淨帕子替她擦汗。

卻被人扼住了手腕，夙命猛地睜開了眼，低咳了幾聲，&ldo;怎麼是你?&rdo;

作者有話要說：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晚安大家麼麼!

第59章 代價

&ldo;為何不能是我?&rdo;嫿褘目光落到了她扼住自己的手上，骨節分明，指尖泛白，帶著與主人一樣的清冷通透。

夙命收回手，起身掀了被子下榻，&ldo;我去看看桑榆&rdo;

&ldo;你自己都成什麼樣了，還有功夫管別人?!&rdo;嫿褘上前一步扶住她，眼底是從未出現過的焦急。

夙命身子一晃，喉間湧起一陣腥甜，她咬牙逼了回去，搖搖頭還是要往出去走。

&ldo;有越歆瑤在你還擔心什麼&rdo;

夙命頓住腳步，手扶在了門框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掩下眸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呵……她拿什麼身份去，夫君愛人還是仇人……

桑榆恐怕也並不想見到她吧。

&ldo;夙命，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若是再見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rdo;

夙命微微闔下眼簾，五臟六腑都開始絞痛起來，喉間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在燭火搖曳裡噴出了絕美的血霧。

&ldo;夙命!&rdo;嫿褘大驚失色，上前接住了她緩緩滑落的身子。

幾天幾夜的高燒折磨的她形削骨瘦，寬大的被衾蓋在身上看不出一絲起伏，臉色慘白，嘴角都泛起了白皮，越歆瑤只能不時用乾淨紗布濡濕了替她潤潤。

她縱使是妙手回春的鬼醫，面對心疾也只能一副副湯藥灌下去，不時替她擦洗身子，保持乾爽，不讓冷汗濕透了衣襟。

除此之外，真是毫無辦法。

她只能等，等桑榆自己慢慢醒過來，她相信這個女子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她是真正外柔內剛的人。

&ldo;夙命……&rdo;嘴裡翻來覆去都是念著同一個人的名字，越歆瑤俯身去聽，臉色複雜，唇邊溢位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桑榆渾身一顫，眼角滑落幾滴清淚，順著清秀臉頰落到唇角，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蜿蜒的痕跡，更顯得神色憔悴，楚楚可憐。

越歆瑤的目光閃了一下，移到她剛潤濕過的唇上，泛著淡淡的粉白，嚥了一下口水，有些口乾舌燥。

心跳漸漸亂了節奏，平穩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眨巴著眼，不由自主地離她越來越近，那唇就近在咫尺。

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也彷彿停留在了這一刻，蜻蜓點水般地從她唇上掠過，一觸即彈，越歆瑤退後數步遠，捂住心口，竟是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