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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有些羞窘,急忙拿過她手裡的包袱,&ldo;你去招呼吧,我去做飯&rdo;
說罷一溜煙跑進了屋子。
夙命瞥了容佑一眼,眸底有冷意,雖然沒說話,但很明顯表達出了你把我女人嚇跑了怎麼辦?
容佑急忙擺手,&ldo;朕可是帶了賀禮來的&rdo;
他看四下無人,從袖口裡拿出一個錦盒,悄悄塞給她,&ldo;這可是好東西,晚上回去了再看&rdo;
夙命皺眉,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今天是大喜之日難得他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這份情誼她記下了。
窗外又落了雪,桑榆布衣釵裙在廚房裡忙進忙出,一雙手凍的通紅,夙命不時進來看看眉頭皺的死緊,捧了她的手輕輕呵氣。
桑榆低垂著眉目,唇邊笑意不曾褪過,&ldo;別在這待著了,去陪陛下坐坐吧&rdo;
到了全部菜上齊的時候,縱是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的容佑也不得不食指大動,琳琅滿目一桌子有葷有素,菜色精緻卻不奢華。
桑榆又去切了個果盤,燙了一壺酒這才落座,在朔九寒天裡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欺霜賽雪的肌膚染了幾許櫻色。
夙命挑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裡,&ldo;快吃吧&rdo;
&ldo;光喝酒吃菜也沒意思,不如咱們來行酒令吧&rdo;容佑雖然做了皇帝,但還是個愛玩的主,提議道。
幾人都沒什麼意見,於是酒香瀰漫,觥籌交錯,夜漸深沉,窗外只聞了落雪簌簌之聲,倒頗有幾分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的意境。
快到子時的時候,夙命與桑榆回屋梳妝打扮,浣花則與聶非收拾喜堂,點了紅燭擺了香案果脯。
容佑飲多了酒,撐著額頭假寐,看著看著眼底就有水光瀰漫,握緊了拳頭,若是阿瞞在該有多好……
他也會冒了這天下之大不韙許他一場紅妝,只有親朋好友見證的婚禮。
許是性子淡漠的原因,夙命從來喜素淨的顏色,不是黑就是天青,此次輕點朱唇,盤了長發,著了紅妝,眉間硃砂更加嬌艷欲滴,整個人英氣之中添了淡淡的嫵媚。
讓桑榆的眼睛都轉不過彎來,直到那人輕彈了彈她的額頭,&ldo;莫誤了吉時&rdo;
這才回過神來,微紅了臉,這身嫁衣是她只為她一個人而穿,想到此更多了些羞澀的意味。
夙命卻很坦然,拿起放在桌上的玳瑁簪別在了她發上,&ldo;走吧&rdo;
牽著她的手卻不似往常溫涼,顯然並不像看上去那般從容。
拜堂的時候桑榆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顯然還是沒回過神來,浣花唱禮唱了些什麼,她一概沒聽見,都是夙命拉著她做,直到入了洞房,夙命卸去她那滿頭繁複的珠翠,這才回過味來。
&ldo;今日不是說給我過生辰麼,生辰禮呢?&rdo;
桑榆急忙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劍穗遞給她,&ldo;險些忘了,時間太倉促來不及準備好的,便打了這個珞子,等明年再給你好好過&rdo;
夙命接過劍穗,順便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白嫩的指尖因為沾了一下午冷水到現在還是通紅的。
&ldo;你試試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再重新結一個&rdo;
本是鋒芒畢露的寶劍卻因為添了這一抹小小的流蘇而變得柔和了許多,就像她在她身邊,縱是百鍊鋼也化了繞指柔。
她將從不離身的含光放在一旁,攬了她入懷,用額頭抵了她的額頭,兩個人呼吸相聞,桑榆輕輕閉了眼,便有吻落在自己唇上。
糾纏到床榻上的時候,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