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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第二十二章

正如我所料，德魯裡不肯就此罷休。儘管他口口聲聲說痛恨別人堵在他面前，但他更討厭別人掉頭走開。我走出酒館後左轉，朝拖網漁船停放的地方走了約50碼，就聽見他的腳步聲在我背後響起。碼頭邊建築物透出的燈光照得路面圓右靜靜發亮，遙遠的前方有小小的燈塔在水面上閃爍，像是五彩繽紛的珠寶，為人港的遊艇指引安全的航向。我心想真希望我可以享受這樣的景色‐‐享受它的美‐‐然後他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臂。

&ldo;這太瘋狂了。&rdo;他用力把我拉轉身面對著他。&ldo;你說你要扯平。嗯，怎麼扯平？毀了我也不能為你或安妮伸張正義。你是不是要我雙手捧著德瑞克&iddot;史雷特送上門來？是不是就這麼一回事？&rdo;

我試著掙脫。&ldo;別人在看。&rdo;我說。

&ldo;讓他們看去，&rdo;他咆哮。&ldo;我要解決這件事。&rdo;

&ldo;好吧。等我開始尖叫‐‐如果你不放手我一定會叫‐‐就會有一百個證人證明你上司說你暴力的評估一點也沒錯。&rdo;

他立刻放開我。

我邊揉手臂邊諷刺地笑著。&ldo;靴子踩在你腳上的時候就不太好玩了，是不是？就當前的情況看來，就算要你趴在這地上求我答應燒掉我揹包裡的東西，你也肯幹。我說得對吧？&rdo;

&ldo;別得寸進尺，&rdo;他壓低聲音說。&ldo;我沒心情玩遊戲。你把事情抖出來也只能讓我變成代罪羔羊，並不能把德瑞克關進牢裡……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你要伸張的就是這種正義嗎？&rdo;

&ldo;總比什麼都沒有好。&rdo;

他一手握住另一手扭動著拳頭，彷彿怕自己控制不住那兩隻手。&ldo;如果你想對付的是我，你就不會打草驚蛇。&rdo;他合情合理地說。

&ldo;也許我就喜歡看你緊張冒汗。&rdo;我喃喃說道。

&ldo;我扭斷你他媽的脖子怎麼樣？&rdo;他咬牙切齒地說。

&ldo;那你也跑不遠。我的兩個兒子就站在你背後。&rdo;

他沒聽懂這句話‐‐他沒想到我也會生兒育女‐‐他摸不清頭緒又憤怒地瞪著我，像一頭疲倦的公牛試著找出該怎麼擊敗鬥牛士。&ldo;你到底在說什麼鬼？&rdo;

&ldo;保護。&rdo;我朝路克和湯姆點點頭。&ldo;現在我比以前有準備。&rdo;

他的大腦花了一兩秒才跟上，他陡然轉過身去，發現我講的是實話。也許他以為我兒子年紀‐‐或者個頭？‐‐沒那麼大，但無論如何，他都受到了相當的震撼。&ldo;狗屎！&rdo;他說。&ldo;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薩姆在車裡等我們，&rdo;我解釋。&ldo;我想讓他聽到你接下來要說的話。&rdo;

德魯裡緊張地瞥著兩個男孩。&ldo;什麼話？&rdo;

我對他提出跟莫琳相同的建議。&ldo;交易一下？&rdo;我建議。&ldo;你知道，你說對了一點。我想要伸張的正義比較‐‐&rdo;我尋找正確的字眼‐‐&ldo;基本一點，而不是要把發生的那一切都怪到你頭上。&rdo;

我沒料到他會跟我走，尤其是我邁開腳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