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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的小孩全都是賊……我想有德瑞克那種父親，這也是意料中事吧。兒子步上父親的後塵是很悲哀的。&ldo;

&ldo;你有報案嗎？&rdo;

她嘆口氣。&ldo;沒有用。他一定會矢口否認。總之，都怪我不好，我應該更小心點的。從此之後，只要他們一走近，我就把每樣東西上鎖。&rdo;

我心想，不知艾倫還做了什麼其他壞事沒被逮到。&ldo;他也曾經偷過我的東西，&rdo;

我告訴她，&ldo;有次我把皮包放在桌上，到教職員休息室去拿些筆記，回來時發現他正在翻我的皮夾。我也沒有告發他。&rdo;我伸手按按嘴唇，那裡有一小根筋因恨意而在面板下抽動著。&ldo;如果是我的小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rdo;&ldo;是的，&rdo;她緩緩地說，用銳利的雙眼注視著我，&ldo;但我想你是因為不喜歡艾倫，所以才過度補償他。&rdo;

我沒回話。

&ldo;我都忘了你以前是老師。&rdo;她開口打破沉默。

我點頭。&ldo;誤人子弟。&rdo;我低頭仔細端詳德瑞克&iddot;史雷特的臉。他留著暗色長髮，有張愉悅的笑臉，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打老婆的人。&ldo;德瑞克為什麼坐牢？&rdo;

&ldo;我不知道。偷竊或暴力攻擊吧？&rdo;

&ldo;攻擊他太太？&rdo;

&ldo;一定是女人。我不認為他膽子大到敢找男人打架。&rdo;

&ldo;這人是誰？&rdo;我伸手指著一張照片，那是個濃妝艷抹的金髮女人，戴著一頂寬邊帽，對著鏡頭假笑。

&ldo;莎倫&iddot;波西，&rdo;溫蒂撇著嘴說，&ldo;老女人扮小。拍這張照片時她已四十好幾，看看她露出大半個胸部，裙子短得幾乎遮不住內褲。你一定記得她。她跟史雷特家一左一右住在安妮隔壁，總是抱怨連連。&rdo;她嘆了口氣。&ldo;可憐的安妮，夾在那條街上最差勁的兩戶人家中間‐‐一邊是賊頭賊腦又暴力的史雷特家，另一邊是個騷貨，有個控制不住的兒子。&rdo;

莎倫&iddot;波西‐‐也就是賈克的姘頭，莉比口中&ldo;漂白的吸血鬼&rdo;，我戲謔地想著。&ldo;我想我從來沒見過她，&rdo;我說，&ldo;就算見過我也不記得了。我教過她兒子…

…麥可……跟艾倫&iddot;史雷特同時，但我想她從來沒到過學校附近。&ldo;

&ldo;這個女人糟透了，&rdo;溫蒂尖酸地說，&ldo;不比妓女好多少……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出入她家……但她還自認比黑女人高尚……一天到晚向地區委員會申訴，不讓安妮有好日子過。&rdo;我仔細玩味那張既年輕又老的臉，想起我們在南非遇到的一些紅脖子（觀念極狹隘保守而粗野的人，原先尤指美國南方的貧窮白人。‐‐中譯註）。&ldo;這是&l;貧窮白人&r;綜合症，&rdo;我緩緩地說，&ldo;在社會階層中的地位愈低，就愈要找一個比他更不如的人。&rdo;

&ldo;唔，莎倫就是這樣沒錯。&rdo;

這種態度似乎有違基督徒心腸，我納悶那女人到底做過什麼事，讓溫蒂這麼討厭她。&ldo;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的事？&rdo;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