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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了個兒子，&rdo;我冷冷地說，&ldo;他高興得不得了……只要小孩有人照顧就好。&rdo;我們在友善的沉默中站了幾分鐘，彼此都很理解。&ldo;那張安妮財物的細目還在嗎？&rdo;我接下來問她。

&ldo;檔案裡沒有嗎？&rdo;

&ldo;沒有。&rdo;

她神色疑惑。&ldo;我回家後找找看……麻煩就麻煩在，我們七年前搬到這裡時丟掉了好多東西。另外還有一樣東西不見了，是我跟那個社工的通訊。我記得她寫了一封長信描述安妮家裡的陳設，但當我把那些檔案影印寄給你時，發現那封信也沒影了。我想它一定是在我們搬家時搞丟了。&rdo;

我猜想或許還有什麼別的東西也不見了，不由得對賴瑞做出一些不友善的聯想，他顯然會優先考慮並確保自己的需要而做出一些破壞行動。跟薩姆差不多？&ldo;你能不能再列出一張單子？&rdo;

&ldo;我可以試試。沒辦法像第一次那麼仔細就是了。你指望找到什麼？&rdo;

&ldo;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rdo;我說，&ldo;某人可能會留下來的小東西。&rdo;

&ldo;就像孔雀羽毛那樣？&rdo;

我點頭。

&ldo;那些東西不可能用來當證據。&rdo;

&ldo;我知道，但是……&rdo;我遲疑著，怕自己的話聽來會很可笑。&ldo;這是個笨念頭，但是假設你列出的單子上有孔雀羽毛、她祖父母的側面畫像，還有……其他沒什麼價值的東西……比方說木雕……&rdo;我想不出例子可舉。&ldo;我只是想，如果在某人家中找到類似的組合，至少我就會知道我走對了路。&rdo;

她吃驚地瞥了我一眼。&ldo;意思是說你要去查？&rdo;

我不自在地聳聳肩。

&ldo;老天，但你要從何處著手呢？&rdo;

&ldo;葛蘭姆路？那裡一定還有些1978年就住在那裡的老鄰居。如果我去敲敲幾戶的門，或許能查到些蛛絲馬跡。&rdo;我說這話只是為了給她一個答案，不是因為我打算採取這樣散槍打鳥的做法。她的表情轉為懷疑。

&ldo;但為什麼？那麼做會事倍功半，而且可能徒勞無功。賴瑞沒說錯，不會有人因此吃上官司。&rdo;

&ldo;我找的不是賊，希拉，我的目標是兇手。就像督察長信上跟你說，如果安妮的死因有可疑之處情況就不同了。&rdo;我微笑。&ldo;嗯，可疑的地方不是沒有……而我打算加以證明。&rdo;

她凝視著我的臉。&ldo;那天晚上你和安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她突兀地問。

&ldo;德魯裡給我看了你的證詞，但你說她始終沒有跟你說話。&rdo;

&ldo;是沒有。&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rdo;

這算不上解釋，但她似乎感到滿意。&ldo;我懷疑還會有多少鄰居仍然住在那裡。&rdo;

她警告道。&ldo;在我們離開之前，大部分的人就已經搬走了。&rdo;

&ldo;那牧師呢？&rdo;我問，&ldo;他總是在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