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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導回過頭，上下打量著他：&ldo;準備好了？&rdo;

程緣重重點頭：&ldo;準備好了。&rdo;

&ldo;好。&rdo;陳導拍拍程緣肩膀，&ldo;最後一次機會，加油。&rdo;

程緣抬頭看著陳導，眼神明亮：&ldo;好。&rdo;

陳導一愣，繼而笑了。

說不定這一次還真能成。

程緣又一次站在攝像機前。

扮演父親的演員又一次站在程緣面前。

程緣沖他微微一笑，然後低頭醞釀情緒，一抬頭便是一個得意洋洋而不顧忌地笑，喊了一句：&ldo;爸。&rdo;

這句爸一出口，程緣又本能地緊張，眼前又浮現了記憶裡那張貫穿十幾年的臉。

那張在他前十幾年裡，出現過寥寥幾次，從來沒有溫暖，只有冰冷的神情，嫌棄的眼神和無情的呵斥的臉。

他深吸一口氣。

&ldo;有我在，你不用討好任何人。&rdo;

&ldo;從今天起，你把我當做你的父母。你過去缺了什麼，我都補給你。過去生活欠了你什麼，我都還給你。&rdo;

&ldo;我說過，要把你寵壞的。&rdo;

父親的形象被慢慢抹去，取而代之的是鬱景來的臉。

那張臉笑意溫柔。

他睜開眼，揚起一個笑，帶著濡慕和肆無忌憚的驕矜：&ldo;爸，我要過生日了，想要一千塊請同學吃飯。&rdo;

陳導眼前一亮。

飾演父親的演員極自然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拿了錢，又摸了摸他頭髮，&ldo;小心點。最近外面不安全在，早點回來。&rdo;

程緣下意識一偏頭：&ldo;別弄我頭髮，髮型都弄亂了。&rdo;

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

這不是劇本里的臺詞。

飾演父親的演員反應極快，立刻接上：&ldo;好好好，小孩子家家，還講究形象了。&rdo;

眾人齊齊撥出一口氣。

&ldo;cut&rdo;陳導立刻一揚手，一拍大掌，&ldo;非常好，這場戲你們拍的特別好。&rdo;

程緣緊張地咬唇。

&ldo;特別是你……&rdo;陳導拍了拍程緣的肩膀，&ldo;最後那一句臺詞加的太好了。&rdo;

程緣眼神瞬間瞪大了。

太好了！

他不停地和陳導鞠躬：&ldo;謝謝，謝謝。&rdo;

陳導沖他笑：&ldo;這可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的功勞。&rdo;

這場戲過了，進度就只剩下最後一點了。

眾人都很開心，相約去聚餐。

程緣卻請了個假，不好意思地道：&ldo;有點私人的事情。&rdo;

眾人瞭然地哦了一聲，沖他眨眨眼。

程緣低頭笑了笑，沒有解釋。

程緣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城郊一家十分著名的精神科醫院。

帶著口罩和墨鏡，程緣偽裝得嚴嚴實實地，才進了一家昨天家掛好的專家號。

快下班了，醫院裡人不多。

程緣坐到醫生對面。

醫生看了他一眼，問：&ldo;你有什麼病症。&rdo;

程緣搖搖頭：&ldo;不是我生病了，而是家裡有人病了。&rdo;

醫生來了精神：&ldo;哦？&rdo;

程緣把百度的記錄拿給醫生看：&ldo;這是病人在吃的要，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