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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很棘手?”她第一次在診病過程中,問病人的病情。之前,她都不感興趣。
這一次,是她替人家走的後門,自然閒事要管到底。
聶印倏地睜開眼,並未回答邱寒渡的問話,卻是對那個姑娘說的:“這孩子腳筋斷了,骨頭碎了。”語調很平靜,內容卻是令人心驚。
碎骨孩童!
縱是邱寒渡這種見慣了殘忍場面之人,聽到都驀地呼吸困難。那孩子實在長得太粉嫩漂亮,怎麼會這樣?
豈料,那姑娘的回答卻是無比平靜:“我知道。我是想,聶神醫連喬大爺癱了三十年的腿都能治好……”
“那不一樣。”聶印立時截了她的話:“他的腿骨是完好無損的,可是這孩子下半身的腿骨幾乎全碎了。”
姑娘的臉霎時一白,目光染上一抹赤紅的厲色,彷彿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恨。很快,她又變得淡然。一再刻意淡化某種恨意之後,便是另一種驚悚。比那晚歇斯底里的吼叫,更讓人不寒而慄。
半響,她不由自主向床塌上的孩子看去:“聶神醫的意思是,我弟弟……沒辦法了?”手緊了又緊,聲音有些發顫,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他還只是個孩子……”
邱寒渡其實也想問,真的沒辦法了?可一瞥見聶印的神色,便忍下了。他是有辦法的,只是很猶豫。
用不著邱寒渡猜測,聶印的眉峰微挑,正色道:“辦法倒是有……”
姑娘一聽,精神大振,再不是剛才淡漠的神色,只是聽到聶神醫後面那幾句話時,眸色又黯了下去。
聶神醫說的話是,辦法是有,但那藥沒人用過。他因為師傅虛無骨長年臥塌,已經研製了三年有關的藥。可是那藥只在動物身上試驗過,有的有效,有的,卻因此死了。
當然,他並不是用健康的動物來做試驗,而是本著給動物治傷的目的用藥。那樣的結果,使他遲遲不敢用在師傅身上,也還從未在人體上應用過。
那孩子極力隱忍卻還是忍不住痛得哼哼的聲音一傳來,讓這姑娘的心驀地亂成一團:“那,如果失敗了,我弟弟會怎樣?”
“會全身癱瘓,連手都不能動了。”聶印沒有半點隱瞞,透明見底兒:“但他的容顏會永遠停留在二十五歲之前,不會變老。”
“……”姑娘連連搖頭,終忍不住,眼淚流出來,很傷心很傷心。她站起來,走到床榻邊,背起弟弟,低聲道:“我們不治了,不治了……”
聶印沒有強求,也沒有說更多的話。
邱寒渡走到牆角,彎身將凳子遞給那姑娘,也沒說話。
那姑娘走到門口,終於還是扭過臉來,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走出房門。
邱寒渡又盡職盡責地喊著“下一個”,一回頭,卻看見英俊少年竟在發呆,眉心皺得死緊。
第二十四章 寒渡!寒渡!
月光一點一點暗下去,風吹得呼呼的,雨很快就溼了窗臺。
邱寒渡傾身將窗戶關上,一轉過臉,便與聶印撞個正著。確切地說,沒撞上,只差零點幾毫米。
她早就知道他悄無聲息跟在身後過來了。她的臉比月光更沉靜,沒有一絲笑意。如果像秦朵兒那樣的性子,必定是沒心沒肺地一轉臉,“砰”地撞在他懷中,然後唧唧歪歪,唧啦鬼叫,咯咯笑倒在他的懷裡。這樣的女孩才有趣,不是嗎?
她的耳朵太靈敏,神經太警覺,對每個人的腳步聲判斷得太準確。她清楚地知道,他悄然跟在身後,同時也拿捏得十分準確,他離她多少距離。
沒有驚訝,沒有笑聲,對上他妖孽的桃花眼,她依然是那樣沉靜無波的面容。
她這樣的女人,真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連她自己都不喜歡自己,這少年到底是哪根神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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