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護士(第2/2 頁)
這名護士身著白色制服,身材高挑,卻不張揚,淡漠的杏眼純粹有神,流露著看透人心的知性。
一對彎月眉掛在挺拔的鼻樑之上,靜靜地傾瀉光輝,撫慰著千瘡百孔的世界。
她的胸前貼著一張胸牌,沒有姓名和身份,單是莫名其妙地寫著“白鳥”。
趙琢影饒有興趣,直視著她的雙眼,毫不畏懼地說道:“以前沒有,但是當你把我喚醒,我從我們的眼神交流中,好像找回了自己的生趣。”
她嫵媚地笑道:“嘴真甜啊,小弟弟,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保證讓你刺激。”
“白鳥姐姐,要是咱倆鬧掰了,姐姐不會揍我吧。”趙琢影坐在床上,擺出天真無邪的少年模樣,樂呵呵地問道。
人類向來寬容天真的人,尤其是對年齡低於自己、求知好學的孩子。
所以面對逃無可逃的境地,與其一味地悶著頭,自作聰明,不如利用年齡的優勢,獲取信任。
他的鼻尖在剛才的觸感中,留存著溫熱。由此判斷,眼前的護士,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鬼,更有可能是一個困在此地的人。
“不需要。如果你心甘情願的話,多陪姐姐玩一會兒,姐姐就會很開心的。”護士興高采烈地說道。
令他疑惑的是,自始至終,護士的話中都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哀求。
不過,主動權既在人家的手中,他便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無論姐姐說什麼,我都依姐姐的。開心的姐姐是最美的。”趙琢影說道。
女人不容易伺候,這是世間長存的公理。
她招呼著鬼影,將他從架子上抬了下來,然後,她從小推車上取出一隻針管,按在他的左臂上。
針管中的紅色藥劑,猶如一條滾滾的大江,無窮無盡的波濤匯入支流,讓他莫名的亢奮。
趙琢影頭昏腦漲,雙手一時支撐不住,癱倒在了病床上。
他的嘴唇翕動,欲向白鳥問清緣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鳥。”他在心中吶喊。
一陣熾熱的風暴,鼓動著他的腦海翻湧起。
一幕幕不屬於他的記憶,猶如上世紀的默片,黑白的畫面應接不暇,直到末尾,畫面才終於定格在深邃的黑暗中。
“你的病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乖乖聽我的,閉上眼睛,我帶你離開這個腐朽的世界。”那名護士戴著醫用口罩,眼神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冰冷而漠然,背後映襯著慘白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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