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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乾淨衣服,放在了沐浴間裡頭。
隔著木門,海容一邊搓著草藥葉,一邊道:“段興秋被過的漁船救了,送回了段家。雖然不是你親自送他回去,但你從海盜手裡救了他,所以他想要親自來謝謝你。前天和昨天,他都來過。”看了看天色,海容推測了下時間,“今天他肯定也會來。他現在就住在前面鎮上,你回來的訊息不多久他就能知道。我估摸著,下午四點,他就該來了。”
“他沒死?”海葵早就忘了段興秋這碼事,完全沒想到段興秋命這麼大,竟然活了下來。
“前天他找過來的時候,海牛大爺正好在這裡和我一起弄草藥。海牛大爺看了段興秋的面相,說段興秋以後貴不可言。”
海葵拿起香皂,打在絲瓜瓤兒上,搓起泡沫後,在身上搓擦著,“海牛大爺,還說我是短命鬼呢,你信他?”
“這個我不信。”海容立即搖頭,“但有時候,海牛大爺,算的也挺準。”
“反正我不信他。”海葵拿著水舀,朝身上衝水,“那段興秋,是個缺心眼兒,傻里傻氣的。我去救他,他不急著和我走,竟然還有心思問掉了腦袋的海盜怎麼處理。這種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人,在這樣的亂世裡頭,怎麼富貴?”
“也許他傻人有傻福。”海容接上了話。
海葵想了想,覺得海容說的挺有道理。
她衝乾淨了身體,也把黯然失落等負面情緒沖走了。
穿上衣服,海葵一身輕快的從沐浴間走了出來,拖了馬紮,坐到海容身邊,想要幫著他一起搓草藥。
海容趕忙制止海葵,“你別動手,這是我好不容易從懸崖邊上摘來的,你要是搓壞了,可就沒了。”
海葵只是生了個姑娘樣,卻沒有丁點兒姑娘德行。做飯洗衣繡花縫被這些,她沒一樣在行的。只要是細緻活兒,她都不擅長。搓草藥這種需要細心和耐心的活兒,她更是不行。
家裡做飯補衣等這些細緻活,都被海容包了。
雖然海容做出的飯味道不怎麼樣,但比海葵好上許多,起碼能入口。
海葵也不挑食,味道能入口就可以,能吃飽就行。
海容用草藥根指指廚房,“鍋裡給你熱了飯。”
“什麼飯?”海葵拍拍屁股站起來。
“魚粥。”海容拍掉草藥根上的泥土,“你這幾天在礁島上,能吃的除了齒貝就是巴螺蟹帶魚這些。這些東西生著吃多了,傷胃。你先吃魚粥暖暖胃,明天再吃正常飯食。”
海葵朝海容豎起大拇指,“全被你猜中了。”
海容看著海葵歡快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他側頭看了眼院門,手下用力,將草藥根擰成繩樣式。
吃了碗魚粥,海葵揉了揉眼睛,犯了困。
她同海容說了一聲,回屋上了床,鑽進被窩裡頭,迷瞪上了眼睛。
沒睡多久,海葵就被海容給叫醒了。
段興秋來了。
段興秋笑的和盛開的喇叭花一樣,帶著四個下人,進了院。
他穿著一身現在時興的中山領長袍。
長袍是雪白色,底邊繡著翠綠色的竹和淡金色的花兒,下面是雪白色的皮鞋,纖塵不染。
這一身白,襯的他玉樹臨風,頗有幾分翩翩佳公的仙氣。
可他一張嘴,就破了仙氣,從雲彩上跌落下來,“海,海葵。”
海葵歪著頭,搓揉著有些痠疼的後脖頸,一眼大一眼小的瞅著段興秋,“我記著,你不結巴吧?”
“不結巴,不結巴。”段興秋快速回答,回答完後,覺得自己這殷勤的模樣有些不妥,便輕咳一聲,拿捏起了大少爺架,“我是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用感謝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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