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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罪大惡極,這也是他嫡親的女兒,許侍郎只能用他的侍郎之位,還有這些年的兢兢業業,懇求陛下留若萱一命。
「可憐天下父母心。」聽完賀琮說起許侍郎奏摺中的懇求,顧華清有些感慨的說道。
許侍郎做的這一切,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看著賀琮平淡的神色,顧華清又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陛下準備怎麼做?」
「華清以為如何?」雖然許侍郎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到底顧華清才是這件事情的苦主,如何處置許若萱,還是要看顧華清的意思。
「陛下當真要我決定?」顧華清看了一眼賀琮,輕輕笑了笑問道。
賀琮微微點頭,認真道:「許氏謀害的是你,她的下場,自然該由你來決定。」在賀琮心中,許侍郎與顧華清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顧華清垂眸思考了片刻,「許侍郎到底是兩朝老臣,如今又這般懇求,那就給他這個面子,留許氏一命。」
「讓許氏出宮去佛寺吧,從今以後長伴青燈古佛,日日誦經,彌補她的罪孽。」顧華清面色平靜的說道。
既然許侍郎一片苦心,想要許若萱活下去,那就滿足他,反正顧華清也沒想過要許若萱的命。只是不知道許侍郎想過沒有,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樣活著,或許比死了更難受。
「這樣也好,那便安排許氏去靜慈寺吧。」賀琮並沒有什麼異議,想了想,便給許若萱安排好了去處。
靜慈寺雖然也是皇家寺廟之一,但是其中都是一心向佛,堅持苦修的女尼,但同時條件也要比其他寺廟清苦一些。
這道旨意傳到了冷宮,即使許若萱已經心如死灰,卻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靜慈寺或許清苦,但是絕對不會比冷宮裡條件更差。雖然再也不能出靜慈寺,但是同樣也不會有周昭媛這樣的人再來奚落磋磨她。
陛下怎麼會突然下了這樣一道旨意?
只是不等許若萱再多想些什麼,就從來傳旨的內侍那裡的得到了一個訊息:她的父親,主動辭官了,一家人不日就要回鄉。
許若萱這樣的聰明人,不用多說什麼,她自己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道旨意,是父親用他的官職換來的!
想起一心為國,兢兢業業的父親,再想到他如今為了自己主動辭官回鄉,即使被打入冷宮,被周昭媛奚落,都沒有流淚的許若萱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到,她的行為,究竟對父母,對許家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她做的事情,父母家人全然不知情,可是如今他們卻要為了她而付出代價,受她的連累。
許若萱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後悔。
只是事到如今,這一絲遲來的後悔,已經於事無補了。
知道許若萱被送到了靜慈寺,從此長伴青燈古佛,許侍郎在書房靜坐了一下午,出來時精神倒是要比前幾天好了一些,還有精力和許夫人一起整理家中的東西,想要儘快啟程回鄉。
許侍郎辭官以後,戶部左侍郎的位置便空了出來。朝臣們都在猜測陛下誰會成為戶部左侍郎的時候,陛下忽然下旨,提拔顧淵為戶部左侍郎。
顧淵是誰?
安陽候世子,皇后娘娘的嫡親兄長,如今大周名正言順的國舅爺。
這道旨意下來以後,朝堂上不免議論紛紛。
細數顧淵的履歷,確實是出身名門的有才之士,任職期間政績卓越。但即使如此,顧淵如今不足三十歲的年紀,就能坐上戶部左侍郎的位置,未免太過誇張。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顧淵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戶部左侍郎,固然他自身本領突出,但是皇后娘娘的原因同樣不可忽視。
不然朝堂上有才之人何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