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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他找我幫翻譯一份涉及醫學專業的材料,雖然他不說,我就猜得到是給誰的。他一切的反應,都是因為上海的那個女孩。
不管過了多少年,再淡定的他都會因為她亂了陣腳。
我偷偷瞄到他看她的校內網,想看照片,不過每次只要是看照片,穀雨這傢伙就會把電腦報到床上去,自己一個人看。
他會因為那個女生的一句狀態而高興半天,或是煩躁一夜。
那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他不停地對著電話那端“喂喂喂”,手抓著話筒恨不得要捏碎它,他馬上在網上訂了去上海的票,拉開衣櫃撿了兩件衣服就要走。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去一趟上海,我問他怎麼了,他心急如燎,都沒有回答我。
不過最後他沒去成,地震了,我們被命令時刻待命。
穀雨已經出去了,又折回來,衣服從揹包裡拿出來,一件一件掛回去,他撥了個電話,那頭是個男同學,他讓人家去幫忙看看,他的女孩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又千交代萬交代,不讓人家說漏嘴是他在關心。
大四冬天,他穿戴整齊要去看周杰倫演唱會的那晚,為了把在雪地裡摔斷腿的我送去醫院,放了那女孩的鴿子,後來我知道的時候,恨不得把好的腿再打折了,我真是作孽啊,生生把一對情人給拆散了。
這件事情一直困擾我好久,要不是後來他們好了,我還不知道要內疚到什麼時候。
還有件事一直讓我困惑,也是大四那年,穀雨在要不要出國這件事情上面猶豫了很長時間,前一天他跟我說是不出國了,他要去找那個上海女孩,把這些年沒說的話都告訴她,可奇怪的是,過了一天,就聽到他已經提交申請的訊息,很快,他就走了。
再次見到他,是在上海的一家醫院。
他問我怎麼會在上海,我說這裡開的工資還挺高的,北京空氣汙染太嚴重,呆不下去了。
我問他為什麼回來了,他說:“她在上海。”
他回來沒多久,有天晚上,我加班看新收的病人的病歷,他到更衣室,看到我,跟我打了個招呼,去自己抽屜裡拿落下的手機。
我問他這麼晚了跟誰在喝酒,他語氣有些煩躁,說他一個盡給他找麻煩的哥們,又給他添堵了。
他問我怎麼還在,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我揚了揚手裡的病歷,跟他說遇到了個疑難雜症,想看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一聽職業病就犯了,一邊晃著鑰匙圈一邊走過來,把我手中的CT影像拿過去,掃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可不好辦,你打算怎麼跟病人……”他邊說邊伸手要來拿病歷。
可他瞬間僵硬了,我從沒見他這個樣子,整串鑰匙被甩了出去,拿病歷的手都有些抖了。
原來真有這樣一個女孩,在上海,叫做夏小滿。
半夜的時候,穀雨給我打電話,硬是在大冬天把我叫醒,我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他比我想得還要瘋狂。
第二天起,他在病人夏小滿面前,就成為了“鍾醫生”。
“下面進行第一次術前討論會,第一個病歷是夏小滿,女,25歲,術前診斷是惡性神經膠質瘤,腫瘤導致廣範圍的腦組織水腫,明顯增高顱內壓,如果不做手術,最多不超過六個月時間,手術成功的機率不是很高。”
“下面進行第二次術前討論會,夏小滿,女,25歲,左額葉處可確認有一直徑5厘米的腫瘤,並伴有廣泛組織水腫,腫瘤在布洛卡區附近可能已經浸潤該區,強行切除全部腫瘤,最壞的情況是手術中發生痙攣或窒息,可能導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