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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方行：&ldo;好。有情況，我隨時接應。&rdo;

趙闊下車，進去。

他前腳進去，顧成悅和左池後腳就到了。

第39章

趙闊想起來周軍醫說過認識中心醫院的院長, 拿到院長的聯絡方式, 果然查事情方便了許多。值班醫生調出左大海的資料。

親屬那一欄確實寫著，左池, 父子關係。從就醫記錄來看，這個左大海患心絞痛很多年, 一直沒有做手術，這一次特別嚴重, 醫院下了病危通知。

從刷卡交費記錄上來看，一直是左池陪同父親來醫院看病拿藥，種種跡象好像都在證明，他們確實是父子。

可趙闊總覺得, 有哪裡不對勁。

&ldo;可以帶我去左大海的病房看看嗎？&rdo;趙闊問值班醫生。

&ldo;可以。&rdo;值班醫生帶路。

穿過連線樓, 走廊燈火通明, 襯得窗外像黑洞似的, 黑幽幽，看一眼像是要被吸進去, 趙闊擺擺頭, 已經和值班醫生落下距離。

值班醫生刷開手術電梯, 趙闊快步跟上去。

左大海頭髮花白，瘦骨嶙峋, 一看就是常年被病痛折磨的模樣, 見著左池就發脾氣嚷嚷著要出院。

&ldo;你去給我辦出院，我要回家，現在就回家！&rdo;

&ldo;爸, 您這次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咱們做完手術就回家。&rdo;左池好言安撫。

左大海暴躁摔了手邊的玻璃杯，&ldo;我不做手術，不做手術！&rdo;

左池很無奈，轉頭對站在門口的顧成悅說：&ldo;你先別進來，小心扎傷了。&rdo;說完，他趕緊清理地上碎片。顧成悅就站在門口，&ldo;沒事，沒事。叔叔你好，我是，左池的同事。&rdo;

左大海看見有外人，收斂了脾氣，&ldo;姑娘，讓你看笑話了。進來坐吧。&rdo;

&ldo;欸。&rdo;顧成悅大大方方進去。

左池抬起手攔了一下，&ldo;小心小心，你扶著我，跨過來。&rdo;

顧成悅也不是扭捏的人，扶住左池手臂跨過地上碎片。

&ldo;叔叔，身體不舒服咱們就治，現在醫學發達。&rdo;

左大海嘆口氣，&ldo;人總是要死的，幹嘛要浪費錢。謝謝你啊姑娘，還特地來看我。&rdo;

倒不是特地……顧成悅笑笑，不語。

&ldo;姑娘你多大了？是哪裡人？&rdo;左大海突然問。

顧成悅笑容尷尬住，&ldo;叔叔，我只是……&rdo;

&ldo;爸！說了這麼多話，喝口水吧。&rdo;左池上來打斷，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左大海點點頭，看顧成悅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顧成悅有點兒坐不住了，&ldo;那個，左池，你好好照顧你爸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do;

&ldo;你等等，我還沒給你東西。&rdo;左池拿紙要寫欠條。

&ldo;也不急這一會兒，明天再給我也行，我走了啊。&rdo;顧成悅禮貌跟左大海道別，&ldo;叔叔您好好休息。&rdo;

&ldo;姑娘。&rdo;左大海突然拉住顧成悅，&ldo;我們家左池很好很好，孝順又顧家，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們的負擔，不會拖累你們，你千萬千萬不要像他前一個女朋友那樣，嫌棄他。&rdo;老人說著說著，突然哭出來。

顧成悅手足無措，老人乾枯的手藤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