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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尋扶著額,揉了揉太陽穴,輕問了聲:「怎麼是你送來,蘇問呢?」
「是蘇醫生去拿的,我們在門口碰上了,樓下有兩個男人找她,所以才讓我先送上來。」
姜亦恩眼睛裡失落了一陣,是不是自己來的不巧了,是不是安尋滿身疲憊的時候更期待見到的人是蘇問,是不是蘇問會給她揉揉肩頸和太陽穴,她,是不是不會拒絕。
「你剛剛說什麼?樓下有兩個男人找她?什麼樣的男人?」安尋反應了一下,追問道。
「挺高挺壯的,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話還沒說完,安尋已經掀開毯子起身了,穿上外套就開始一路小跑。姜亦恩糊裡糊塗地追上去,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你爸都躲了我們三年了,我們不找你找誰啊?」
「我跟那個男人早就沒有瓜葛了,他欠的債,憑什麼讓我還!」
「父債子還父,父債女也還!何況你一個外科醫生應該有點錢吶?我勸你啊,趕緊還錢,不然,我們去醫院裡鬧!」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好自為之。」
姜亦恩停下了腳步,看著安尋直徑闖入那個畫面,舉著手機,阻隔在蘇問和那兩個男人之間,蘇問也就順勢扒拉著安尋,躲在她身後。看來,她真的覺得安醫生很可靠。
「報警?呵!報警行啊,讓警察幫我們找她爹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又沒放高利貸,誰怕誰啊!」
她看見安醫生皺了皺眉,收了手機,面不改色的問了句:「說吧,多少錢。」
男子沒有開口,好像伸手比了數,姜亦恩沒有看清是多少。
「明天,明天錢會轉到你們帳戶。」安尋的回答絲毫沒有猶豫。
「嘁!我們怎麼相信你啊?」那兩個男子的語氣也是半信半疑。
「胸外科安尋,如果明天錢沒有到帳,你們來找我。」她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話,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蘇問瘋狂的搖著頭,拉拽著她的手,企圖阻止。
終於,兩個男子罷休走了。
姜亦恩覺得自己這樣旁觀蘇醫生的私事不好,見沒有危險隱患後,也就默默離開了。
到底是多少錢呢,讓蘇問那麼為難,又讓安尋答應的那麼爽快。姜亦恩心裡頭像下了一場雨,自己的那些牛奶糖、早餐這樣的小熱情,在她們三十歲的成年人的世界裡,就像孩子的玩笑。
她忽然發覺即使安醫生不會讓蘇問靠得太近,心裡,卻是認她這個朋友的。即便不會暴露自己的軟弱和秘密,但她們之間仍然可以相輔相成,可以同甘共苦,就像在手術室裡默契配合一樣。
而她,好像永遠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安尋!你瘋了!不是五萬是五十萬!五十萬吶!」醫院門口的樹下,蘇問伸出五根手指比在安尋面前,幾近咆哮。
安尋眉眼一驚,卻還是故作輕鬆道:「不是五百萬就行,省得我賣房了。」
「不是,大姐,你真要幫我還錢啊?菩薩也不是你這麼當的吧?這我得幾年才能還得上啊……」蘇問皺著眉,心裡已然把她當成了菩薩。
「每個月從你工資獎金裡邊兒扣,欠我的,總比拖欠別人的好。」安尋回答的雲淡風輕。
蘇問眼眶一陣濕潤,到底,安尋很少給予她這種,自己是被她在乎的感覺。於是一臉痴像,微微曲膝抓著安尋的手臂蹭了蹭:「小尋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安尋只覺得頭皮發麻,一秒就甩開了她:「嘖,起開。」
回到醫院,安尋還是覺得頭隱隱作痛,到底是過了三十歲了,通宵動了個手術多少有些吃不消,秉持著對患者負責的態度,就讓把今天上午的一場手術延緩到下午進行。恰好也沒有輪班接診,回到辦公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