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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教官,發了。牧南嶼同學讓我幫他申請過假條,是我忘記了。」
一句話,把牧南嶼擇得乾乾淨淨。
「既然是這樣,遲到的罰你替他領,三十個伏地挺身加一公里跑步,有意見沒有?」
「沒有。」
「有!」
牧南嶼好不容易不動聲色地打掉了白景潭拽他衣擺的手,剛想吐槽這人怎麼這麼幼稚,就聽見了白景潭胡言亂語的話。
他什麼時候讓白景潭幫忙申請過假條?
他一邊嫌棄地睨了一眼身側面板冷白的人,一邊在心底輕輕「嘖」了一聲。
怕不是得個感冒,腦袋病傻了。
病傻了也就算了,要是真讓白景潭替他領了罰,估摸著那人得暈在操場上。
而且讓一個小白臉替罰,嶼哥的臉往哪放?
他是很想看白景潭在軍訓出醜,但不是這麼出。
殊不知,在佇列裡的小姑娘們眼裡,白景潭雲淡風輕認罰的樣子,a到爆炸。
「你有什麼問題?」
「我沒有讓――」
白景潭一挑眉,琥珀色的鳳眸眯了眯,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淡笑。
下一瞬,他微低下頭,削薄的唇恰好在牧南嶼耳畔。
輕到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出來的氣聲砸在了牧南嶼耳廓,一下讓他的耳根湧起一片燥熱。
「你的腿傷。」
牧南嶼怔了一瞬,剛反應過來「腿傷」指的是自己小腿的那塊淤青,就看見白景潭雙手撐地,乾脆地做起了伏地挺身。
動作還挺標準。
教官冷厲的目光盯過來:「你剛才說什麼?」
牧南嶼輕微地活動了一下淤青的小腿,撥出一口氣:「報告教官,沒什麼。」
行吧,算他欠白景潭一個人情。
大不了一會兒白景潭暈了,他把人扛到校醫院。
第6章
三十個標準的伏地挺身做完,白景潭的面色依舊冷冷淡淡,似乎連呼吸都沒有急促半分。
只有鬢髮被汗水浸透,水漬順著流暢的頜骨線條淌入頸側,再一路沒進衣領,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牧南嶼眼尖地看到白景潭頸側貼近頜骨的地方有一顆深紅的小痣。
在他側過臉,脖頸的面板繃緊的時候,那顆痣就會完全顯露出來,莫名有些妖,還把他的膚色襯得更冷了。
喲,竟然沒暈,看來書呆子也沒那麼嬌弱。
牧南嶼輕飄飄地收回了視線。
沒過幾息工夫,白景潭就沿著跑道開始了一公里跑圈。
步調不緊不慢,在陽光下泛著深棕色的短髮微揚,眸光冷然沉靜,從容得不像是在罰跑。
接連看到兩個帥哥,佇列裡的小姑娘們開心得不得了。
大著膽子在教官眼皮子底下偷偷斜眼去瞄跑道上的人影,瞄不到了就大大方方地往方陣前方看牧南嶼,臉上的笑容幾乎繃不住。
白景潭跑了兩圈,總教官眼看著隊伍裡一大半人快要得斜眼病,眼皮「突突」直跳,叫住了人。
「好了,念在你是初犯,認錯態度良好,剩下的兩百米就免了吧。」
「至於你――牧南嶼是吧?剛剛你們方陣的教官跟我說了,他們佇列已經滿人,多一個排著不好看。正好我們佇列缺個人,你就留在這裡。」
體育科學專業的方陣響起了一片唉聲嘆氣。
法學專業的方陣響起了一片掌聲。
新生全員到齊之後,便是排隊去領軍訓服。
統共幾十塊錢,從頭到腳全包,衣服的質量可想而知。
饒是牧南嶼粗糙慣了,拿到一雙還散著一股廉價塑膠味道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