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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的手很涼,林炎用自己的手掌將它裹住。「需要休息一下再下去嗎?」
「雄主……」艾爾看了看過道里坐著的雌蟲,又轉向牆上的宣傳畫,難以置信地睜大著眼睛望向林炎道:「我是不是……」
他的聲音哽住,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怕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林炎沒有告訴他什麼,只道:「我們去聽聽醫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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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診室內,只能聽到紙張被翻閱的聲音。
林炎一臉鎮定地抓著艾爾發抖的手坐在辦公桌對面,看著那隻蟲醫翻閱著一疊檢查資料,內心其實早已翻江倒海。
他沒有用精神絲線早一步檢查艾爾的身體,就是想跟艾爾同一時間得知情況,這樣就可以跟艾爾一起承受一起面對。
蟲醫放下手上的資料,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資料上,看了看林炎,又轉向艾爾,道:「要先恭喜你懷上蟲蛋了。」
蟲醫在這一行做了幾十年,懷上蟲蛋對一隻雌蟲而言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蟲都體會深刻。
在蟲族社會,雌多雄少,每年能懷上蟲蛋的雌蟲佔總數的百分五十都不到。
成年雌蟲若得不到雄蟲的寵愛,三年內無法懷上蛋,不僅要繳納更多的稅務,還要日日夜夜忍受著身體慾望的折磨,以及別的雌蟲冷嘲熱諷的目光。
艾爾愣了好一會兒,才轉向林炎,問道:「雄主,蟲醫說我……說我……說我懷……懷……懷蛋了。」
「嗯。恭喜你要當雌父了。」林炎顯得十分鎮定,但微微上揚的尾音出賣了他。
艾爾眼底騰起霧氣,他偏了偏頭,深吸了口氣調整情緒。
「謝謝您,謝謝您。」艾爾連聲道,緊緊回握林炎的手。
看著艾爾激動的神情,一旁的蟲醫眼底流露出一絲同情,他清咳了一聲,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繼續道:「但……從檢查的報告上看,這顆蟲蛋並不健康。我建議趁蟲蛋還小把它拿掉。」
林炎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當艾爾被腹部的刺痛折磨的嘴唇顫抖時,他就知道情況不會太好。他拍了拍艾爾的手安撫著雌蟲,問道:「醫生,不健康是什麼意思?請你說得具體一些。」
「因為雌蟲本身患有疾病,導致懷上的蟲蛋的殼非常薄,只要雌蟲做一些幅度大,太過用力的動作都會導致蟲蛋破損。」
他從資料裡抽出一張圖,指了指圖上一個陰影較深的部分,繼續道,「您的雌蟲這兩天做了用力過大的事,致使蟲蛋受損。」
林炎沒去看圖,只問:「破損的地方有藥物可以治療嗎?多貴都沒關係。」
蟲醫有點震驚,雄主會陪雌侍來醫院本就不多見,在得知雌侍懷上的是有問題的蛋第一反應不是問是雌蟲蛋還是雄蟲蛋,而是問是否可以治療,他在業幾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的雄主。
他沒有回答林炎的問題,而是道:「可以先請您的雌侍迴避一下嗎?我跟您說說具體情況。」
在聽到蟲醫建議要處理掉蛋時艾爾的腦子轟一聲炸開了,胸口劇烈起伏了好一會兒才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靜靜聽著,明白蟲醫要他迴避的意思,當著他的面雄主也不好做決定。他抿了抿唇,剛想站起身,卻被林炎按住。
林炎道:「沒有什麼是我的雌侍不能聽的。」
蟲醫本以為林炎與眾不同,但他的這個決定十分殘忍,雄蟲永遠不會理解當雌蟲失去蟲蛋將承受怎麼樣巨大的傷害。
他的態度毫不客氣,語調嚴厲道:「從蛋的形狀看您的雌侍懷的是雌蟲蛋,即便能將治療破損的地方,孵出來的也是一隻殘疾雌蟲。在蟲族社會,如果是殘疾雄蟲,他依然可以得到許多雌侍和國家贈與的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