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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選單挑了第一頁順著就唸下來:“關東遼參釀宮燕、原只幹網鮑、柱侯金錢肚——”“唱大戲呢?”選單被孟潔一把搶下:“珍珠雞、焗蝦菇,再來個春菜煲,肉餅飯和滑腸粉各一份,謝謝。”服務生走開之後,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孟潔的心思他不清楚,他是怕自己一開口傻呵呵地樂起來太丟份兒。好在那家飯館上菜挺快,嘴巴堵住了也就不用再費神考慮怎麼才能不露怯。
吃到酒足飯飽,他靠在椅子上想接下來的節目,看電影逛街什麼的都太俗,再說對面這人也不好這些;可按照她的興趣來要幹什麼?市博、市圖這樣的地方打死他他也不會去的。
“你沒帶錢?”他正在那兒絞盡腦汁,被孟潔冷不丁的這一句哼得抬了頭,恰好看見她對著旁邊等著的服務生點個頭:“行,我來。”放了兩張老人頭在餐單上,她還不忘另外囑咐:“那記著給我開發票。”
服務生忍著笑掃他一眼,恭恭敬敬地對著孟潔點了個頭:“好的,您稍等。”
MD,每次剛從她那兒得點兒好,這孟潔立馬就能氣他個火冒三丈!“你好意思瞪我?”她瞟了眼巧克力:“我的花兒呢?”好,就怕你不提要求。“你喜歡什麼花兒?”這人挑剔,買回來要不合她的意不定又怎麼作踐他。
“主要是個心意。”行。他還是小心地避開了紅玫瑰,一路小跑著到飯館旁邊的花店包了束白玫瑰回來,送到她跟前,正趕上她當著送發票過來的服務生的面兒對他笑著抱怨——“你說你,情人節的花賣得貴,有這錢吃什麼好的不行啊。”她!別的不說,孟潔至少欠他一個體貼的情人節!沉著臉,秦爽快步走出公司,留下女秘書愣在那兒腦子直轉筋:怎麼,難道她這已婚的人連過七夕的資格都沒了?
他有病吧
再有半小時就閉館了,孟潔抽了個空到樓上喝水,才剛進辦公室,在那邊翻雜誌邊吃零食的吉吉就抬頭衝她招呼:“你的東西,給你放桌上了。”她走到桌邊,喔,又送來了。連著有兩三年,七夕和二月十四,固定會有人送她花,除了花什麼資訊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誰。雖然感覺有點兒恐怖,但有人暗戀總還是件讓人臉上增光的事。“還是沒卡片?”對這情形也熟,吉吉伸個腦袋過來問。“嗯。”孟潔拆了包裝紙,把早上喝空的水瓶剪開,盛了水,把花一枝一枝拿起來修剪莖口。
吉吉吃完東西洗了手,也拿了自己的剪刀湊過來幫忙:“我倒是有個想法,聽不聽?”
“你說。”“你沒發現麼?這次這花兒送得晚。”對,原來最遲到中午,她桌上一定有花:“怎麼?”“怎麼?這送晚了我看你都沒急,倒是他裡裡外外地跑了好幾趟,下午花到了才消停。”壓低了聲音,吉吉抬手用剪刀指指經理室。“……瞎說什麼!”感覺像吃了只蒼蠅,孟潔噁心得不行:經理是結了婚的人,平時對著她們一群女孩子也規矩,吉吉沒事亂猜什麼!“我說真的——你知道你出差回來那天我們留到幾點?”吉吉還在說:“就只有你,人心疼,上趕著放你回去休息。”孟潔聽得心煩,停了修剪的動作,從字紙簍裡把扔了的包裝紙又撿起來,把花團了團裹上,不顧吉吉在背後直嚷“我也就是說說,你扔它幹嘛,至於麼”,拎了包快步下樓,出了展廳門口,隨手就把花撇進了垃圾桶。“誰送的?得罪你了?”眼前冒出個人,掃一眼垃圾桶,再帶點兒壞笑瞟她。“有事?”那天他半夜犯軸說要找她,害她連著幾天等另一隻靴子扔下來,見他沒什麼動靜才把心放下,現在他又冒出來幹嘛?“我還真有事。”秦爽還笑,再看一眼垃圾桶:“不過沒人這麼殷勤,我可沒帶禮物。”
好笑麼?孟潔揹著包向前走:“什麼事,說吧。”秦爽追上來:“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幫我找套房子。”看她回身莫名其妙地看他,他又說:“我調到這兒常駐了,之前公司給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