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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根本就不在這兒,事實上,她可能根本就沒來西夏,自己卻冒冒失失地陷進來了。罷罷罷,既已來了,且先享受一番這西夏皇宮的富貴景象再說。
眾少年見他如此不知死活,都驚呆了,一時間,看他的眼光都像在看一個死人。沒藏氏卻笑了:“你們四個,去,把這位貴人替本後‘請’過來,本後倒要瞧瞧,他到底有多尊貴?”話音中淨是猙獰。四名圍簇著她的少年連忙起身,向趙長安逼過來。
絃樂未停,歌聲不止,舞蹈正歡,又有人將伏屍於地了。可這又關少年們何事?死人,這不是很平常、很簡單的一件事嗎?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死的是誰,如何死法,死多少個,又與自己有何相干?
趙長安斜瞄那已逼到近前,伸手來拿自己雙肩、雙臂的四人,悠然笑了。四人倏然出手,武功俱是不弱。拿肩的二人,一個使“勾魂擒拿手”,一個用“大力伏魔爪”,而擒臂的兩名少年更是不俗,左邊那人,左掌微張,右手斜劃,作蛇行狀,上下微微顫動,竟是少林寺的“降妖五象拳”;而右首少年雙足不丁不八,身形淵淳嶽峙,雙臂微張,向內收攏,就這麼一下,竟隱隱有風雷之聲,是赫州劉振天家傳的“擒龍六絕式”。
四人各展平生絕學,這合力一擒,天底下能避得開的人,還真是不多。少林寺方丈弘慧大師也許可以避開,四海會少掌門寧致遠興許也能閃過,另尚有那麼八九個人,拼著衣服被扯破,肩臂被抓傷,也能衝出去,但這個含笑斜倚,年紀頂多二十一二的青年,憑什麼又能逃過這四人的合力一拿?
但是,當八隻手剛要觸及趙長安的白衣時,忽然間,便有一陣,清新宜人的風拂過四人的面龐,剎那間,四人已抓住了一樣東西,但被他們緊緊攥住的,卻並不是趙長安的肩臂,而是一張胡椅!
待他們再定睛看時,他們要擒拿的人,正端著一盞滿盛紅酒的金盞,立在距四人不足一丈遠的胡氈上,意態舒閒地望著四人。四人一怔,隨即齊齊踴身撲了過去。
趙長安腳向左一滑,口中吟道:“這邊走,那邊走……”四人又撲了個空。那邊廂,沒藏氏發怒了,喝斥所有少年都去抓他。彈樂、唱歌、舞蹈及侍立的少年這才急忙向趙長安擁過來。
趙長安衣袂飄舉,步法輕盈,口中仍然不停:“只是尋花柳……”他的身形靈逸俊秀,而步法竟是絕頂的神奇!
明明看著他就要被三名少年抓到左肩了,可也不知怎麼,他一轉身,三人抓住的,卻是自右邊衝過來的四名少年。他才側身,便見五名少年已堵住了去路,與此同時,八九名少年將他的左右兩邊及退路盡皆封死。
他舉杯微笑,不疾不徐:“那邊走,這邊走,莫厭金盃酒。”起腳一鉤,那正用“鴛鴦連環腿”掃他雙膝的少年“撲通”一聲橫摔在地,倒下時絆翻了正攻擊趙長安後心的另一名少年,這少年又碰倒了旁邊的數人,“撲通”、“唉呀”聲中,圍著他的十餘少年盡數倒地。
趙長安腳步不停,在百餘少年中穿插遊走:“翠鈿蟬鬢映春妝,龍燭祛秋寒,笛歌笙舞,珠歡玉笑……”吟聲不停,但是沒人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更遑論抓住。反是隨著他身影的晃動,眾少年紛紛倒下。
白衫閃過榻前,沒藏氏只瞟見了飄飛的一角衣袂。驚鴻一瞥!這一角衣袂,淡逸如雪,輕盈似夢,飛揚輕舉,如天人掠過。沒藏氏渾身劇震,猛地撐起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翩若驚鴻、行若飛風的身影,傻了!
趙長安如一縷清新悠遠的山風,在殿中迴旋。他左伸一腳,倒了六七名少年,右足後鉤,又有幾人“撲通”落地,往前一轉身,一排人“唉呀”後仰。“花飛似雪,月殘如夢,”他微笑徐退,又坐回了胡椅中,“誰與同歡?”
他一圈逛下來,所有少年全都前仰後翻、橫七豎八。“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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