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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概括來說就是,在我以為我倆要複合的時候,他毫無徵兆的和別人在一起了,一點也沒拖泥帶水。上一次我故作大方的給了他來自我的祝福,然後就此停留在他的通訊錄裡安靜如雞直到他分手,而這一次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同樣的錯誤,我不能再犯。
於是那天早上剛睡醒沒多久腦子並不是很清醒的我,出於衝動血液湧向大腦一氣之下刪了他的微信。
但我忽略了一點。
從來沒有人說過,因果是一一對應的對映。
這是邏輯迴路之中不易察覺的漏洞,有的時候你即使做出了不同的選擇,還是會得到相同的結果。
我從未承認過自己是因為傅瑜之而一直單身,同時我也不敢否認自己的一直單身和對傅瑜之無法釋懷毫不相關。
但只改變是否保留傅瑜之在通訊錄這一變數,顯然對我能否脫單並沒有顯著影響。
並不是將存在的證明刪掉,就能一併抹去曾經留下的全部痕跡。
肖景把另一隻麥遞給傅瑜之,問他要不要上去跟女朋友合唱,傅瑜之看也沒看的擺擺手,沒捨得放開手裡的瓜子和啤酒。
我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從僅剩一底兒的飲料杯底往上嘬葡萄果肉。
人間的青草地需要澆水。嗯,確實。
其實吧,也沒必要這麼早結婚。許琦又開始說教梁磊。天涯何處無芳草,說不定下一任會更好。小夥子,才二十四,甘心就這麼踏入愛情的墳墓?
要說許琦這人也夠逗的。別人勸和,就丫勸分。
我轉念一想,也是,這麼早結婚,這不是給我們其他人壓力嗎。到時候參加婚禮,份子錢也少不了,這不是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嗎。
旁邊傅瑜之的女朋友一個人在那兒唱,唱到最後開始吸鼻子,竟然還聲音裡帶了點哽咽。
搞得像傅瑜之跟丫求婚了一樣。許琦在我耳邊小聲點評道。
我本來想笑,結果吸上來的葡萄果肉不小心生吞了下去,差點噎到我。
喝空的啤酒瓶堆滿了整個桌面,唱了倆小時一幫人商量著轉場,我搓了搓手站起身來。
各位我就不了,先走一步。
還早呢,回什麼家,家裡又沒男人等著你。肖景試圖拉我一起繼續。
我巋然不動。男人是沒有,但有狗一隻。我不回家,可愛得瘋。小破博美發起瘋來叫個沒完沒了,說不定會吵得鄰居報警。
那那個誰送一下你?挺晚的了,送你去地鐵站。肖景左右看了看張羅道,眼神落在傅瑜之身上。
不用。我把喝空的塑膠杯子丟進垃圾桶,站起身來。我開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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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上五休二,休息的兩天一天去公司混飯,一天回我爸媽家蹭點吃的,乾飯人的schedule自然是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週日早上遛完狗我就出門了,到家的時候正好十二點來鍾,一般這個點我爸不是在做飯就是正準備點午飯的外賣。
進屋的時候我媽正在門口的落地鏡前來來回回的擺弄,像是正準備出門。小老太太穿了件孔雀綠色的針織短袖,正在搭絲巾。見我回來了,扯著兩條不同花紋的絲巾問我哪條好看。
這是出門有活動啊?
是啊,相親去。
我媽點頭道,聽得我一愣。
您要相親?相哪門子的親?
小老太太瞪我一眼。我相什麼親,當然是給你相親啊。她順手給從衣帽間裡走出來的我爸整了整衣領。你爸的同學邀請我們去他的別墅參觀。他家兒子比你大三歲,好像沒有女朋友。
什麼時候去?
馬上就走。
我心裡一涼,白來一趟,今兒個的蹭飯計劃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