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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晚秋覺得不對勁,仔細看他,才發現對方眼眸星瞳不知何時又轉成了暗紅色,很是凝重,心裡咯噔一下,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曾消散呢?他扶著段南傾肩膀,道,「段南傾,南傾,你看看我是誰?」
「你是藍晚秋啊,怎麼了?」
段南傾眸色依舊不正常,雖眉間有憂思,言行舉止是正常的。藍晚秋摸不清怎麼回事,但也稍微放下心來。便有意將氣氛搞的輕鬆一點,「那宮主剛才什麼意思?是不是需要屬下發個毒誓才肯相信?」
藍晚秋捏著段南傾的馬尾辮,故意在他臉上掃來掃去。段南傾有心事,象徵性擋了幾下,就由著他了。
藍晚秋停手,望著他,這傢伙瞳色還沒還原,又發什麼神經呢?別不會又出什麼麼蛾子吧,話說自從上次之後,他可一直都好好的。
段南傾似有察覺,拍藍晚秋的胳膊,「我沒事,真的沒事。」
「南傾,我在,一直都在。」
藍晚秋把著段南傾的手臂,心道無所謂,反正自己就在身邊,段南傾是什麼情緒都不重要,只要他開心,便不會瘋魔,所以只要他開心就好。他開心了,他也就開心了。
自明確彼此心意,兩個人相處,與從前有相同,也有不同,隔三差五拌嘴吵架也是常事,但更多的是歡喜,就像那種時時待在他身旁,甚至連頭髮都帶著絲絲歡喜的感覺,這種愉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世人常問情為何物,也不過如此了。
「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段南傾低聲言語,眼眸越發的深邃,「這一兩天老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說來看看。」藍晚秋疑惑,所以這瞳色代表了段南傾內心深處最直觀的反應麼?
「晚秋,還記得你閉關之前常聽到過的渡劫之雷麼?」
「哦對呀,我閉關這些日子,出來都沒動靜了,所以朝華君扛過去了嗎?他飛升了?」
閉關之前,藍晚秋常聞晴空響雷,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比一天密集,他和段南傾都知道,當世處於大乘境渡劫期的修士,唯有朝華君,只道他心心念唸的飛升就要實現了,如今看段南傾的神情,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原本不在意的,只不過……渡劫之雷臨近,就在前幾天又消失了,高空不曾見過飛升光華,很有可能……他渡劫失敗。」
「怪不得我再沒聽到驚雷。原來如此。想必渡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想當初臨仙尊主飛升之前,就失敗了好幾次呢。我當是什麼讓你擔憂,旁人的事情,我們就不必操心了吧。」
藍晚秋說到這裡,還替朝華君惋惜了一下。天知道朝華君是多麼的渴望飛升,倒不是為了早日成仙,而是仙境裡住著他朝思暮想的臨仙尊主呢。
「嗯,但願是我多想。」段南傾見藍晚秋對此事根本不在意,便道,「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無聊,就會胡思亂想。」
「你啊……」
藍晚秋拍拍段南傾的肩膀以示安慰,出了古江城,南疆大地寂靜無人。雖是深秋,並不顯荒涼頹廢,倒有一種萬物復甦的蓬勃感,或許不久的將來,古江城內也會熱熱鬧鬧的,再次充滿人間煙火之氣,而南疆依然是九州之內滋養萬物的風水寶地。
兩人也沒急著回去,並肩行了很遠的路,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刻在記憶裡帶走,等到離凌絕宮不遠了,藍晚秋便拉著段南傾坐在路邊歇息。凌絕宮之外的景色亦多美好秀麗,遠山含黛,芳草萋萋,時有飛鳥於空中掠過或落下來,啾啾喳喳的鳴唱個不停,坡上大片大片的長樂花迎風搖曳,這還是藍晚秋頭一次自宮外看到長樂花於他花花草草中脫穎而出,鋪滿了山野,他隨手摘下些,編了花環套在段南傾頭上,逗他,「哎呀,我們宮主要是美起來,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