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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為什麼事激動啊?難不成是跟誰一見鍾情了?」藍紫鳥爪撓頭,十分滑稽。
「咳……哎。你想多了,誰還沒個情緒激動的時候啊。」藍晚秋要是跟他說自己這麼多年原來一直深愛著一個人估計會嚇著孩子,於是打個馬虎眼兒過去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先解決你的問題要緊。」
……
再晚些時候,藍紫修煉已無礙,便陪著藍晚秋回到府邸,見倒塌的院牆已經修復,賀蘭沖在院子裡練劍訣,莫瑭跟一個傀儡死士站在廊下聊天。
能這樣斷定其身份,是因為這凌絕宮除了段南傾和他們師徒,再沒有一個真正的正常人,雖然傀儡們表現的也十分正常。
見師尊進來,徒弟們忙行了禮,那傀儡上前彎腰作揖,規規矩矩道了一聲:「護法大人安好?」
「安好。」
藍晚秋覺得有幾分面善,仔細一看,才想起來這位是之前與莫瑭有幾分交情的金慎,也曾是天極宗某個峰上的記名弟子。
他依稀記得,金慎曾在秘境裡發狂,還是莫瑭一直陪伴,想各種辦法幫他抑制蠱毒,可最終還是受到蠱主召喚效力於凌絕宮,但在南疆這些日子,不管何等狀況,行為舉止都十分的體面。藍晚秋能看出來,段南傾自大隱山回來之後,再沒有用意念割裂過這些傀儡們的識海,所以金慎的自我意識在周遭環境比較有益的情況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他從前受蠱毒侵染嚴重,但畢竟不是段氏親手煉製的傀儡,假以時日徹底擺脫蠱毒也未可知,這就是他和生死傀儡秦蟬雪的差別。
金慎道別離開,藍晚秋問莫瑭他來做什麼,莫瑭道,「他……就是覺得孤單吧,便來找我說說話,說他想念曾經在天極宗修行的日子,卻再也回不去了。」
藍晚秋自然明白,像金慎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這些曾被花蠱之毒嚴重感染後受控於段南傾的修士,原本潛伏待命,自蠱主出現後收到指令大開殺戒,同宗同門一律六親不認,闖下滔天禍事,罄竹難書。哪怕將來被徹底治癒,哪怕與段南傾再無一點關聯,只怕也難以認祖歸宗。
藍晚秋淺聲長嘆,之後吩咐三個徒弟,「你們都跟過來,我有話要說。」
他很少這麼凝重和嚴肅,甚至親自加固了藍氏府邸的結界,以至於徒弟們生出是不是又要出什麼大事的錯覺。
眾人跟著藍晚秋去了勤悅軒,這是他作為凌絕宮大護法時常在自家府邸辦公務的地方,後來被萬仙聯盟毀得片瓦不留,難得段南傾找人給他復原,連殿內各處的細節和陳設都與原來相差無幾。只是藍晚秋大部分時間在內宅養傷,並不曾在這裡待過,故而內殿裡面黑黢黢冷清清,過於寂靜。
光線昏暗,身後弟子莫瑭甩出幾張引火符卻被藍晚秋攔下,「不必,這裡沒有燈盞。」
他隔空飛掌,果然,殿內垂落的層層帳幔被真氣掀開,露出四角覆蓋著的幾顆夜明珠,周圍一下子亮了起來。
「師尊,這是?」
弟子們對於師尊帶他們來這裡十分的不解。
藍晚秋沒做回答,逕自去書架和多寶閣那邊,從前這上面很是有些書籍擺件的,只不過如今空蕩蕩,藍晚秋並不惋惜,從乾坤袋裡拿出許多本重新分門別類擺放在上面。賀蘭沖好奇,走過來細看,全是與凌絕宮相關的種種,如類目,紀要,出入,靈植,符術等等。
「?」徒弟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從來沒聽師尊提過自己還保留著做護法時的各項物件,更不知道他要唱哪一齣。
等藍晚秋清點完畢,方才轉過來,「坐吧,坐下來聽我說。」
莫瑭留意到,藍師尊的衣著與往日有些不同,穿一身墨綠翻領箭袖長袍,衣領腰封處有長樂花與香草紋,襯得整個人神采奕奕,玉樹臨風。他有點印象,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