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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幫人對他不理不睬便罷，就連康復後自發過來幫忙的一些大延百姓，見他與那丘將軍一道來，都是轉頭就走。

進了書房，他喜滋滋地向慶王行禮。

慶王眼皮都沒抬，翻過手裡的密信：&ldo;本王還以為，先生這是改投新主了。&rdo;丘家門下門客眾多，多一人少一人並非什麼大事。可慶王府不同，慶王收門客，不過是多些能說不同建議的人，但若是有人自作主張，壞了規矩，他也是不在意將人逐出王府的。

魏德被說的愣了愣，見慶王與丘鑫說起話來，只好閉上嘴，頗有些不忿地扭頭看了看周圍。見身側坐著劉臣，魏德又湊過去：&ldo;那姓楚的小郎君醒了沒，聽說他和陸將軍……&rdo;

劉臣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不耐煩的道：&ldo;不該打聽的事，就別打聽。&rdo;

西山營眾將士們得知楚衡便是之前在給陸庭送藥送錢的人後，一度盼著自個兒也能找著這麼一位有錢大方還義氣的摯友。

可楚衡受傷病倒，陸庭白日忙於公務，夜裡衣不解帶在旁照顧，不過兩三日功夫，營中就傳出了言語。這話自然也叫旁人聽去，可到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誰也不敢擺在明面上說。

魏德突然這麼問，劉臣只覺得自己吃了個蒼蠅，噁心的不行。

說話間，陸庭和楚衡也到了書房。

所有人看著站在陸庭身側的青年，有些猶豫。書房是極其重要的地方，可想起在城外時，青年始終能留在主帳中，想說的話便又默默嚥了回去。

慶王看了看陸庭，在將視線轉向楚衡後，沒來由嘆了口氣：&ldo;今日可統計出了傷亡？&rdo;

他一開口，便是向身側副將詢問城中事宜，顯然並不在意楚衡的出現。

副將微微一愣，趕緊回了幾個數字，末了又道：&ldo;這是最後統計出來的結果了。&rdo;

強攻之後，城西的幾處房子被炸毀，不少被關押在城西的百姓都遭到了炮火的傷害。那裡的場景，時至今日想起，他們仍舊覺得心悸。

那些殘缺的屍體，本應該好好活著的。

&ldo;魏先生。&rdo;慶王忽的開口，不去看就坐在下首的丘鑫，直直看向魏德，&ldo;先生可知，這死的兩千餘人中，有多少人是被那幫畜生殺的，又有多少人，是活活被西城門外的炮火炸死的？&rdo;

魏德條件反she的就要反駁，卻被丘鑫橫來一眼威懾，頓時啞口不語。

丘鑫陰冷一笑，說了一句：&ldo;慶王殿下這是何意？是在責怪本將不該多管閒事，炮轟西城門，強攻曲玉不成？&rdo;他聽說了那什勞子的計劃，溫吞水一般磨磨蹭蹭的，不如強攻來的乾脆利落。

慶王瞥了魏德一眼：&ldo;丘將軍也是奉旨而來，本王怪不了將軍。此事說到底，是本王的門客自作主張，壞了規矩，也壞了計劃。&rdo;

說來說去，這還是在暗指他為了私慾，不把城中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丘鑫想著就要張口，卻聽見&ldo;嘩&rdo;一聲，有杯子被硬生生砸碎在地上。

一屋子的人頓時都看了過去。

楚衡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腳邊的碎瓷片，尖頭鋒利的像是能戳破手。

不等劉臣去喊人進屋清掃，楚衡忽的一動，幾步之下，竟已走到了魏德的身前，手中瓷片毫不留情地劃向他的喉嚨。

魏德嚇得要跑，沒注意腳下，恰好絆到凳子腳，立刻就跌倒在地。半邊臉正巧壓在了碎瓷片上，登時疼得哇哇大叫。

&ldo;疼麼？&rdo;

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楚衡蹲下身，笑盈盈地看著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