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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是誰坐在床上哭鼻子的。何之洲收了收神色,發問沈熹:“還痛麼?”
沈熹雞啄米地搖搖頭,然後有點不確定地問:“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沒有。”何之洲給她掖了掖,告訴她:“你今晚做得很對,我們都需要第一時間面對一些突然情況。”
沈熹老實說著心裡感受:“我就是有點害怕……”
“不要害怕。”
沈熹拉上何之洲的手,他的手還微微發涼呢,明明比她緊張害怕,還讓她別害怕。她攤開何之洲的手掌,故意嘲笑說:“你都冒冷汗了。”
何之洲點頭承認,對。
“我要睡覺了。”沈熹說,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何之洲,“你睡哪兒?”
何之洲指了指病床左邊的沙發:“我睡那裡。”
“好吧。”沈熹閉上了眼睛,然後她需要安靜地想一個問題。
沈熹很多時候都有點烏龜屬性,有些事不願意想就不會多想,反正日子啊煩惱總會過去。遇到棘手的問題也不怕,她有一個強大又理性的男朋友,可以直接把問題丟給他,何之洲總能很好處理一切。可是這次不行,何之洲似乎比她還脆弱,雖然他依舊強大地扮演著保護她的角色。
但是她知道,何之洲還在自責。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扛了過去,所以才自責成今晚這樣子,他比她更害怕面對任何不好的結果。
第二天,沈熹醒來趴在窗戶看了看,隔著玻璃外面已經是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她好不容易盼來這場大雪,註定沒有辦法堆雪人了。
空腹做完各種檢查,何之洲問她感覺怎麼樣。沈熹回答:“就是……有點餓啊。”
然後,站在旁邊的醫生都笑了。
何之洲買回了熱氣騰騰的早飯,外面雪已經停下來,何之洲回來的時候,他的黑色外套有點溼了,是落在他肩頭的雪花融化成了水。
“外面冷嗎?”沈熹問何之洲。
“還好。”何之洲將粥盛到小碗,一口一口喂著她。沈熹當然可以自己吃,可是她捨不得把手從被窩裡拿出來。
今天又是全新的一天,外面變了樣,她和何之洲也變了樣。沈熹很少吃著東西腦裡還想這事情,但是這次她想得肯定比以前多了,她對何之洲說:“先不要告訴我爸媽。”
何之洲:“……好。”
沈熹解釋了一下:“我怕他們擔心。”
沈熹吃完早飯,何之洲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沈熹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昨晚的情況確定是先兆性流產,先兆性流產有輕微和嚴重之分,沈熹屬於嚴重那種。
“運動量那麼大,怎麼會不嚴重。”秦醫生託著眼鏡說。
秦醫生是婦幼兒這塊的專家,開始講解沈熹的具體情況。何之洲坐在他對面,十指相握,靠著椅背;一夜未眠的他眼底泛起淡淡的青色,醫生給了很綜合的建議,不僅從目前胎體的健康情況給了他建議,還考慮到了其他因素。
“我需要跟她商量。”何之洲說。
何之洲回到病房,沈熹躺在床上折小青蛙,她折了好多,一隻只小青蛙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昨晚,沈熹一張臉都失去了血色,現在又恢復了氣色,看起來還是那麼健康又鮮活的模樣。
可是她和他都是不輕鬆的。何之洲坐到床邊,有些話他不知道怎麼跟沈熹說,他儘量不帶情緒地把情況說清楚。比如她已經受孕了,但是目前胚胎不穩定,生命跡象很微弱。
以及他要知道、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她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他都措手不及了,何況是沈熹。所以他才要控制好情緒,不能因為他的情緒問題影響沈熹做決定。至於他,不管沈熹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同意,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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