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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性沒有關係。所謂‘仙心’,簡單說就是一個‘德’字。‘德’字在道家名為‘仙心’,在佛家名為‘佛心’,在儒家是什麼?我不好說。‘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仙心谷沒有生死,也沒有輪迴,無論是飛翔的百鳥,不是賓士的麋鹿,都已經在這裡修煉很久了。它們積累萬年的禽心獸心便是修煉仙心的基礎。主人若能吸取此谷一半的仙心,就能令谷後的石壁出現裂痕,從而現出進入四時八正谷的通道。”
葉昊天回頭看看身側的蘭兒,發現她正在用心琢磨通靈寶玉所說的話,而且面色也變得好了很多,於是便略微放了點心,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什麼是‘仙心’了。達摩西來,不立文字,只在了悟自心。以此為一切聖凡十界依正的根本。全悟此心,則為至聖大乘;少悟即為二乘;不悟即為凡夫。儒以仁為本,釋以戒為本,道以德為本。是故三教聖人,所同者心,所異者跡也。以跡求心,則如蠡測海;以心融跡,則似芥含空。心跡相忘,則萬派朝宗,百川一味。”
蘭兒看著他十分開心的樣子,嫣然一笑道:“公子欲自成一派,看來是要以儒求心,以仁得道了。只是古往今來仁人志士那麼多,關於仁愛的論述幾乎氾濫,公子怎麼才能開拓創新登峰造極呢?”
葉昊天沉思良久方道:“為練神功,無可逃避。儒家‘仁、義、禮、智、信’,仁字排在第一位。仁是儒家思想的絕對核心之一,不知道什麼是‘仁’,就不明白儒家的含義,也就無法煉成至高無上的儒家神功。你說得不錯,關於仁的描述太多了,單是一部《論語》就有多種說法。”
蘭兒笑著插言道:“若說《論語》,我也打小兒背過的。其中有數人向孔子問‘仁’,孔子的答法各自不同,其中有‘克己復禮為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仁者,其言民詡’;‘恭寬信敏惠,能行五者於天下為仁矣’。這麼多說法,究竟哪個對?”
葉昊天微微一笑道:“這些都是夫子的微言大義,全是經典之論,自然都不算錯。不過以我之見,還可以再說得明白點。何謂仁?仁就是‘愛’,愛父母,愛兄弟,愛百姓,愛鳥獸,愛花木……愛是生生不息的基礎,是溝通協調的橋樑。”
蘭兒有些為難地道:“這說法太寬了,若不能落到實處,究竟不是空話。世事繁雜,不是全憑一個‘仁’字就能解決的,況且好心做壞事的例子比比皆是。”
葉昊天聞言陷入了沉思,許久方道:“你說的不錯,這個‘仁’字看似簡單,其實卻極其複雜。此時言之過早,待我仔細琢磨一下,修完‘仁功’再說吧。只是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我看真神很快就會追隨者過來的,以他的資質,早晚會突破洪荒九陣。我只希望能早日有所突破,趕在對方前面進入四時八正谷。”說到這裡他猛一甩頭:“不管那麼多了,先讓我看看你身上的蠱毒,試試能不能祛除。”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仁心
提起真神,蘭兒就覺得心驚肉跳,忙道:“不用了。公子只管放心揣摩神功,莫要為我耽誤時間!我現在的感覺比剛才好多了。看來一時半會不會惡化。此地靈氣十足,又沒有真神從中作祟,憑著弱水三珠奶茶和監天神尺的功效,說不定用不了幾天,九絕嗜心蟻自己就頂不住,轉而往外逃了。”
葉昊天不想留下絲毫遺憾,堅持著要現在動手。他擔心一旦入定之後,不知何時方能醒來,若是醒來不見了蘭兒,豈不是千古憾事?
蘭兒坳不過他,只得依言先喝了一碗弱水三珠奶茶,然後手捧監天神尺盤膝坐下。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九絕嗜心蟻不是隻有一隻,而是分成九個群體,分別棲息在肝、脾、腎三髒,每髒形成三股力道,合起來一共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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