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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撐在冰涼的大理石流理臺,她抬眼便看見鏡子裡那個病怏怏的女子,長髮雜亂披散在肩上,嘴唇乾裂,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眼神空洞似枯井,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她唇角拉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哎,你怎麼下床來了?快回床上去躺好!”
身後突而傳來熟悉的咋咋呼呼的聲音,莫絳心怔愣地回過頭,陸爾冬已經拿了一條毛毯過來給她裹緊,嘴裡還在絮絮叨叨的數落:“孫懷瑾怎麼回事,怎麼連個人都照顧不好,看你臉上肉都少了不少!”
說完伸手還打算掐掐她的臉,莫絳心卻笑了出來,把她從衛生間帶出來到床上,由著她拿了兩三床被子把她裹得緊緊得像一個粽子。
“你是怎麼回事兒,前幾年跟我在倫敦一塊兒的時候,丫高燒39。5度都敢帶著我往酒吧竄,現在怎麼這麼弱不禁風?”陸爾冬把她扶起來坐好,邊邊角角都掖好才開了口。
莫絳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最後不是都被老闆送醫院了,我高燒,你酒精過量,湊一塊兒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老闆看我們倆神情,活脫脫像看倆精神病!”
“你還敢說,我看你昏了我都嚇傻了……”
“容我先打斷二位的‘敘舊’時間,先把藥喝了再慢慢聊!”突如其來的清冽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陸爾冬回頭看見孫懷瑾似笑非笑的一張臉,他臉色未變,只是些許帶了些意味深長,這是要秋後算賬啊。立刻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打著哈哈:“是是,先喝藥,喝藥病才能好得快。”
孫懷瑾走至床邊,坐在床頭一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一手把藥遞給她,嚴肅道:“燒是退了,好好把藥喝完不許吐掉。”
坐在床上莫絳心頗有些犯難的看著那碗褐色散發著中藥味的瓷碗,有些難以下口。孫懷瑾看她眉毛都糾在了一起,還是決定不逗她,從懷裡掏出一盒蜜餞,溫聲道:“你自小不愛喝西藥,還是照著以前的方子親自熬的,不算太苦,實在怕苦就吃些蜜餞壓一壓。”
“則林呢?”她拿著藥碗,想起今早則林的哭鬧,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被阿寶帶著呢,晚一些我會讓阿寶帶他去壽宴。”
“早上捱得我近了些,有沒有熬些預防感冒的藥讓他喝過?”
孫懷瑾卻是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已經吃過了。你對我都沒這麼上心過,對則林,生怕磕著碰著,倒是像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我也是很關心你的好不好,上次給你的平安符呢,帶著嗎?”
“一直帶著呢。”孫懷瑾露出手腕,一根紅繩穿起的一個佛珠,質地潤澤,帶在他手上頗有些寧靜致遠的意味。
陸爾冬在一旁擠眉弄眼,莫絳心看孫懷瑾一副你不喝完就不走的姿態,當下心一橫,捏著鼻子,閉著眼一仰頭就灌了下去,苦味一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適時有一顆蜜餞遞過來,她趕忙搶過塞進嘴巴里,又接連吃了幾顆才沖淡了些苦味。
孫懷瑾看她英勇就義的喝完藥,站起身,莫絳心這才看清他今日著裝頗為正式,米色的西服襯得整個人愈發溫雅似美玉,修長挺拔的身材襯著更加矜貴而從容,只是站在那裡便氣韻卓然,讓人過目不忘。
想起今日是老爺子壽宴,這會兒怕是先要在吉時時祭祠堂,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雷打不動,莫絳心心下一動,擔憂道:“我不去真的沒關係嗎,宅子裡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了,我卻……”
孫懷瑾笑著打斷她的話:“祭祠還是保留了先輩的習俗,女子不入祠堂,你去了也只能跟媽她們在側堂候著,不必費力來回折騰了,你好好休息就成,爺爺和媽那裡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哪裡也不許去,晚宴也不要逞強著去最好。”
莫絳心搖搖頭,抬眼看了一眼掛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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