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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村裡看情況,可又怕村裡人認出自己來,所以急得像鍋臺上的螞蟻,心裡貓爪子撓心,只恨不得這會兒長一雙天眼,能把村裡的一舉一動都看進眼裡。
她想看看,楊瘸子一家,這一次能不能逃的掉。
村裡氣氛確實挺凝重。
和知情們一起被帶回來的,除了暈過去的愛國媳婦,還有那件破棉襖。
棉襖是花棉襖,卻幾乎已經爛了。
尤其是背面,慘烈的撕裂狀和凝固的血漬,足以證明,曾經遭遇過怎樣的慘烈。
本來,這棉襖是沒人敢碰的,孤零零的丟在三岔路口,被太陽暴曬著。
用村裡的老人話說,太陽至陽至烈,是對付惡鬼最好的東西,而三岔路口是讓惡鬼辨別不了方向,讓她們被鎖在原地。
不管再怎麼禁止封建迷信,這些常識,都彷彿刻印在骨血裡似的。
楊愛國的媳婦兒暈倒的事,也在沒多久傳回了楊瘸子家。
楊瘸子心裡害怕,嘴上卻說:「兒媳婦暈了,我去能有什麼用,再說,女知青的屋子,大老爺們進去不太好,讓老婆子去吧。」
說完,便躲起來了。
王老婆子倒是想去呢,可自從丟了錢後,王老婆子一連病了兩場,前些日子還住了院。
她雖然也怕,但是這太陽高照的,稍微給了她點底氣,沒見兩次撞鬼都在半夜麼?可見那鬼大白天的不敢出來。
自己沒辦法去,就讓孫子去。
總歸家裡要去個人。
平時王老婆子最驕傲的就是幾個大孫子,可偏偏幾個孫子的性子,和楊瘸子像了個十成十,遇到事情一個個躲得比誰都快,最後她實在沒辦法,只好讓最小的孫子楊石頭去。
楊石頭是楊瘸子家的小霸王,本身就是個熊孩子。
一聽說親媽醒了,便覺得沒事了,也不去看一眼,就跟著去路口看熱鬧。
村子裡幾個婦女遠遠的圍著路口,都說這棉襖看起來眼熟,楊寶妮害怕不敢來,但是她弟弟楊寶民卻是個傻大膽,跟著村裡幾個野小子就過來了。
「石頭,你娘病了你不進去看看?」
問這話的,是楊支書家的大孫子,楊寶妮的堂哥楊寶康。
「不是說醒了麼?」
楊石頭滿不在乎的應道,然後湊過去:「你們看啥呢,這麼多人圍在這兒。」
「沒啥,說是從山上帶下來的。」
楊石頭一聽是山裡的東西,頓時來了精神,夠著腦袋往裡看,最後不滿足的直接往前頭鑽,然後就看見一件無比眼熟的棉襖。
他一看到這棉襖就忍不住的嚷嚷:「娘欸,我棉襖咋變成這樣了,都破了,我冬天穿啥呀。」
這話一出,好似驚雷炸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楊石頭。
「石頭,這是你的棉襖?」旁邊一個嬸子問道。
並不知道自己爹媽幹了啥的楊石頭點點頭:「是啊,我的棉襖啊,不行,壞成這樣還能穿麼,娘——你今年得給我做件新襖子,這衣服穿不了啦。」
一邊嚷嚷著,一邊往女知青宿舍那邊邁腿。
幾個婦女面面相覷,再想到愛國媳婦的反常,頓時臉色都不好看了。
急急忙忙的跟著後頭跑。
追進女知青宿舍,就看見愛國媳婦在追著楊石頭打:「不是你的棉襖,你棉襖好好擱家裡放著呢。」
醒來恢復清醒的愛國媳婦知道壞事了。
這會兒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結果豬隊友就出現了。
「那明明就是我的棉襖!」
楊石頭從小就寵,雖然經常被打,但是脾氣卻犟的很。
這會兒他只覺得無比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