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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鳴伸手往自己的嘴巴上一扯,做了一個閉嘴噤聲的動作。沈蝶煙隔著一層白紗,總覺得這山間似乎被山嵐籠罩著一樣,連腳下的石階都是因此變成了白色。當沈蝶煙說出這話的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鷥庭接了一句:“青白石鋪的,自然是白色的。”
沈蝶煙不甘心的挑起臉上的白紗看向腳下的階梯,果然是滿眼的雪白,不帶任何雜色的。7。
正當沈蝶煙看著石階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軟軟媚媚的聲音:“這是哪一閣哪一樓裡的妹妹啊,我怎麼看著有點面生吶。”
沈蝶煙聞言轉過頭,看到離自己十幾丈遠的地方,一個身著銀硃色宮裝的女子帶著兩個小丫頭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沈蝶煙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到鷥庭身上。
“這一位是鬼王鍾離殷前些年送來的,名喚百雨金。”雀鳴似乎只聽那聲音,就已經猜著來人是誰了。
“百雨金,這名字雖說好聽,可終究有些奇怪,姓百的原本就不多,還起了這個名字。2。百雨金不就是牡丹花的別稱麼?”沈蝶煙反問。
雀鳴只是拍拍說,這會換做鷥庭來解釋了:“夫人聰慧,這百雨金本身就是一株千年的牡丹,生於人間,被鬼界之主鍾離殷大人看上後,移植到鬼界,後來她化成*人形的時候,鬼王大人見她美豔無雙,就送給宗主大人做了侍妾。”
“牡丹?”沈蝶煙看向那百雨金一眼,她已經朝這邊更近了,而沈蝶煙也將她的容姿看的更清楚了。果然是個大美人,舉手投足之間,風韻天成。沈蝶煙看著她那連裙襬都搖曳生姿,不由得就想到“綠豔閒且靜,紅衣淺復深。花心愁欲斷,春色豈知心。“這四句詩來。4。
可轉念又一想,這濮陽宗政真是豔福不淺,隨隨便便一個姬妾就是如此的姿色,居然還在自己面前做出什麼痴情勿忘的模樣來,真是又恨又怨了幾分。
這來來回回的念想間,那百雨金已經走到了跟前,雖沒有認出沈蝶煙是哪位來,倒是喚了雀鳴與鷥庭的名字:“喲,這不是彥攬殿的雀鳴跟緋顏殿的鷥庭麼,怎麼都不陪著你們大人,在這裡做什麼?”
聽了這話,沈蝶煙才明白,原來這雀鳴是言一彥的人,而鷥庭是晴靄的人,難怪鷥庭會跪下求自己為晴靄說清。她隔著白紗,仔細的打量的百雨金。而百雨金,也微微跳著一雙黛眉看向沈蝶煙。6。
“這是哪位啊,莫非是宗主大人前些日子剛帶回來的一位妹妹?”百雨金將手裡的一方玫紅色的帕子送到袖子中,看著沈蝶煙臉上的白紗,似乎想揭開看看那真是的面容,可又怕唐突,只好笑著望著沈蝶煙。
百雨金連說話都是帶著笑意的,可沈蝶煙還是覺得她這話刺耳。濮陽宗政帶回來的妹妹?不是明擺著把自己也當成了與他們無異的侍妾寵姬了麼。
百雨金見沈蝶煙不回話,於是便將視線轉向了雀鳴。雀鳴機靈,張口就回道:“回雨夫人,這位就是前兩日宗主大人從人間帶回來的煙兒夫人。夫人身體不適,又是極怕生的,所以,許是不敢回您的話吧。3。”
“這性子倒好,妹妹是從人間來的。這可巧了,我原本也是人間的一株牡丹,被鬼王大人看中才有幸進了這十三殿。我有兩三百年沒有回過人間了,煙兒妹妹若是肯開金口,還請多給我說說那人世間的趣事妙事。”即便沈蝶煙不肯開口,百雨金一人仍舊說的開心,當說到那人間的時候,眼中的希冀戀懷之色叫沈蝶煙也動容了。心裡本能的覺得,這百雨金也是被那鍾離殷,或者是濮陽宗政給逼迫留下的,要不然,哪有女兒肯離家萬里,思鄉百年的。
這樣一想,竟然覺的自己跟著百雨金倒有了幾分相似之處,沈蝶煙也難免開始顧彼自此,張口問:“雨——雨夫人的故鄉,是在南方,還是在北方?”
沈蝶煙這話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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