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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遇心底裡的那一股火莫名地就歇了下去。
「妗妗,你醒啦?」洛相傾面帶喜意地走了過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洛相傾獻寶似的將盒子呈上前,「你看,你最喜歡的戚風蛋糕。」
阿竹和文姐也不知道去哪了,留著這兩人在她的房裡蹦躂。
孟妗妗微微垂了垂眸子,掩住了眸子裡的不耐,「文姐說,生病不能吃太多甜的,謝謝。」
洛相傾面色一滯,尷尬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就想著你會喜歡……抱歉。」
女孩落落大方。
孟妗妗抬臉溫柔地笑,「沒關係。」
說罷,又轉眼去看一邊的便宜丈夫,「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說了還要過幾天?」
她眉眼含了幾分真切,瞳孔圓溜溜的帶著亮晶晶的光彩看著他,像是在看最崇敬的人似的,沈時遇心裡一軟,不知不覺地就放輕了聲音,「嗯,忙完了。」
原主將自己的愛意表達得很含蓄,還從來沒這麼直直地和沈時遇對視,而孟妗妗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就能換來男人態度的轉變。
狗德行。
孟妗妗心底冷笑一聲,餘光不自覺地瞥見洛相傾眸底一閃即逝的暗光,微微垂了垂眸子,掩住眸底的玩味。
「阿遇,能幫我把桌子上的保溫盒拿過來嗎?」
旁邊的床頭桌子上的保溫盒是阿竹準備的,孟妗妗醒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有保溫盒在,說明阿竹已經來過。那裡裝著的都是阿竹費盡心思想出來的粥點,為的就是能讓孟妗妗吃得好一些。
「這個嗎?」
沈時遇指了指桌面上小碎花保溫盒。
「嗯。」
男人拎過來,孟妗妗伸手,一觸,就立馬縮回了手,「啊呀,好燙。」
姑娘睜著一雙無辜的眼,將指尖湊在嘴邊輕輕地吹,有些嬌,「你先放著吧,我還是等會兒再吃好了。」
沈時遇眉心擰緊,眸光掃過女孩手腕,額間纏著的繃帶,還有那張幾近縮在被褥裡的臉,嘆了一聲,「我餵你。」
「阿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孟妗妗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餘光裡卻是在不斷留意洛相傾的臉色,成功地看到那張清秀的面上越發僵硬的笑容之後,心底的愉悅值不自覺地拔高。
「不會。」
沈時遇剛擰開保溫蓋,被他們忽略的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還是我來吧,阿遇你去給妗妗洗一洗飯後水果。」
孟妗妗瞅了眼那一張急切被她掩飾得很好的臉,微微垂了垂眸子,看起來有些沮喪,「不好意思,讓你們為我這個廢人費心了。」
「亂說話。」沈時遇眉心緊擰,避開洛相傾伸過來的手,「你去洗水果。」
洛相傾面色微變,嘴角牽起一絲牽強的笑,「那好,你小心點,別燙著她。」
「嗯。」
沈時遇面色淡淡,看也不看她,逕自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剛想伸出去,卻又挪回來,放在嘴邊吹了吹,才又遞到孟妗妗的嘴邊。
餵完一勺,沈時遇回頭,發現洛相傾還僵站在一邊磨磨蹭蹭,面色有些不好看,不由詫異,「不是要去洗水果?」
「嗯,我這就去。」
洛相傾拎著一袋蘋果,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病房。
孟妗妗瞧著這一幕心裡直樂呵,險些就要繃不住笑出聲來。
好在到底還能忍住,只是憋得一張臉通紅。
加之幾勺粥下去,身上暖呼呼的,臉色更紅了,後背甚至都出了汗意。
「怎麼臉這麼紅?」
沈時遇放下保溫盒,伸手拭了拭她的額,這一幕又恰巧被回來的洛相傾瞧見了,一張臉笑得更是發僵,「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