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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差點就晚了一步。
如果晚一步……她被人帶走。
他甚至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
程雪意訥訥地看著徐琪言,他黑眸沉鬱,薄唇緊抿,眼底隱隱有種洶湧的情緒。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懂了。
「所以是……顧衡,對嗎?」
說得通的,她總是覺得顧衡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壓抑燃燒著的火焰,有種隱秘的瘋狂與炙熱。
還有吃飯那天他說自己是個藥劑師,所以他可以輕而易舉弄到迷藥,這點也對的上……
!!!
程雪意的身體因為後怕而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
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她看向徐琪言,想到那天他去而復返,叮囑她關好門窗。
「所以喬遷宴那天你就發現有人在跟著我了,對嗎?」
「嗯。」徐琪言垂眸,「但是當時我不能確定,所以我一直有派人暗中保護你。」
喬遷宴那天他看見程雪意的同時也看見了她身後不 遠處一個可疑鬼祟的身影,他有想過會不會是狗仔之類,可是直覺告訴他並沒有這麼簡單。
程雪意有些乍舌。
派人暗中保護?
她沒有想到徐琪言會在背後默默為她做這些,畢竟一直以來他們都不算對盤。
她動了動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總裁你今天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車庫?」
不是派人保護她,怎麼變成親自上陣了?
徐琪言默了默,眼中有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卻終究沒有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是微微欠身幫她將被角拉好,然後用一貫從容清淡的語氣說:「睡吧。」
……
徐琪言不能告訴程雪意,他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放心不下。
知道她今天在公司跟蘇虞談事情,他忙完了工作便跟著保鏢的車一起護送她回家。
中間他們在路上多等了一個紅燈,就這樣短暫的一個時間差,等他們的車子開進地庫的時候,程雪意已經差點被人擄走。
他看見那個男人死命的將她往車裡拖,女子柔弱,她的奮力掙扎於男人來說不過是蚍蜉撼樹。
她像即將溺斃的人,用極其微弱的力量去爭取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一瞬間,向來冷靜自持的徐琪言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直衝頭頂。
車子尚未停穩,他已經開啟車門沖了過去。
拳頭狠狠地招呼在那個膽大包天的變態的臉上。
那一拳狠戾至極。
顧衡根本無法招架。
徐琪言很多年沒有打過架,但是他曾經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他下手毫不含糊,又準又狠,他知道打哪裡最痛,也知道怎麼讓一個男人生不如死。
他一拳一拳揮下去,力道絲毫不收,指骨關節都擦出了駭人的血痕,但顧衡更慘,原本斯文乾淨的臉竟已辨不出模樣,他滿臉是血,身上無一處不痛,偏偏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可徐琪言並不打算就此收手,他全身都散發著陰狠至極的氣場,彷彿修羅再世。
兩個保鏢跑下來的時候發現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徐琪言完全是下了死手,要知道就算是打死顧衡,他也沒有在怕的。
因為畜生就該死。
當時那個情況若不是程雪意發出一聲細微而痛苦的呻吟,顧衡可能已經死了。
……
病床上,程雪意難得乖巧,她知道徐琪言不想說於是也不再多問,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也需要時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