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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炎擊成為了大家都知道、都會用的玩意,製造工藝一點都不難。這門技術,就這麼傳播開來了。這是聶信的幸運。可是,仍然會有人琢磨著,他現在就能搞出這種東西來,那以後呢。
邪派修士裡,以蒼深和他的門徒為首,大批大批的人都和聶信有仇了,必欲除之而後快,而正道修士裡這樣的人也不少。一些人想到聶信讓他們這些高階修士在面對原來視為草芥的氣動期靈息期修行者,再也不能隨便打殺,而得提防著別被靈炎擊轟到,弄得陰溝裡翻船,他們就有些不爽了。這些在修行界耀武揚威慣了的傢伙,何曾需要這樣小心翼翼?
只不過,現在先出手的是邪派修士們而已。畢竟,除了一點點不爽。他們還有更多的麻煩。要是真的讓靈炎擊大規模列裝,要是讓聶信搶先一步搞出新的,更強大的東西來,那他們改怎麼辦?九因堂的勢力是強大的,他們人手眾多,而靈炎擊讓他們高階修行者數量不足的問題也變得不那麼無法克服了。這才是邪派修士們最忌憚的,他們已經在貧困、寂寞和陰影中呆了太多年了,他們不想放過最近幾年裡接連出現的復興的機會。錯過了雲夢澤的懸河洞府,沒什麼,反正正道修士們也敗興而歸,收穫不大。可之後還有其他機會呢,要是正道各門派各家族都這樣強大了起來,那他們距離能夠光明正大地活躍在修真界。可就越來越遙遠了。
灰袍中年在蒙面來客走後,稍稍坐了會才離開同恩客棧。他沒有和掌櫃的打招呼,只在房間的桌子上扔下了兩天的房錢就走了。他毫無阻礙地離開了雁蕩坊市,老餘雖然在門口,但對於灰袍中年這個層級的修行者,老餘的水準還遠不能發現他的形跡。這一次把東西送到,穩固了潛伏在九因堂內的奸細的心,就是最大的收穫,為此稍微冒點險還是很值得的。他不難想象,當那傢伙開啟盒子,發現整塊的雪玉晶甚至內部還有幾滴雪玉晶液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但那傢伙會明白,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給他更多更好了,至少九因堂不能。他的頭頂山可排著大批比他強力比他資深的修士呢。
灰袍中年來到邊上一條小弄堂裡,在臉上搓了幾下,就改換了一幅樣子,變成了一個身材秀挺,面容英俊但稍微帶著點邪氣的青年。身上的灰色罩袍也除了下來,在他的一揮手之間就變成了一團灰燼,消散於無形。身上三件式的西裝套裝讓他顯得英氣勃勃。這幅銳利而邪魅的摸樣,不知道讓多少女子為之痴迷呢。
青年趕緊離開了弄堂,在不遠處的辦公樓裡坐上車子,駛向另一個,目的地。他還得去落實下手幹掉聶信的人,他一點都不會小看聶信,所以這個人手必須足夠強力,而他也不需要那種自高自大,以為修為比人家高上一點就能夠為所欲為的傢伙,這人手還頗費躊躇呢。
聶信此刻當然不會有成瞪自獼的自每天的生活充實著呢。雖然手頭有大量孵額的符咒,但聶信仍然堅持著每天製作符咒的習慣。現在,聶信卻又恢復了用毛筆、用研磨好的硃砂墨來制符。一筆一戈,全都注入全副心神。說來也奇怪,他制符的成功率居然不低,一點不比他用制符工具套裝差,只是速度要慢了不少,但符咒做出來之後,他能感覺到,符咒的威力,要比之前大了至少兩成。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無量天尊”的條幅,聶信暗下決心:還差得很遠呢。
現在繼續練習制符,那是因為聶信現在真的碰到了孟先生之前所說的瓶頸。一張符咒沒有書寫完,神念卻已經斷了。聶信做的已經不是玄炎符、千鈞符之類的基礎符咒,而是難度高出幾乎一倍的炎龍符、鎮嶽符,他能夠做的符咒,已經全面提升了一級。但就是這一級提升。讓他吃盡了苦頭。
能夠成功做一張兩張不稀奇,但要保證相當的制符成功率,卻彷彿難如登天。這裡面有熟練度的問題。新的符咒他做的數量不夠,遠沒有到熟極而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