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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心酸，雁兒想象著他這大半年來的經歷，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好想哭出來，可她死命地壓制著，不在他面前流淚。

“哭什麼？不管怎樣，都已經撐過來了。”南宮瑾風不在意地說著。

“南宮大哥，你能告訴我你墜崖前後，發生了什麼嗎？”她總覺得，他的經歷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否則以他的醫術，應該可以治好自己的腿傷，不會留下殘疾才是。

他直接搖頭拒絕：“不提也罷，我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那你答應我，以後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他心裡一陣激動：“你……你不會嫌棄我？”

雁兒毫不猶豫地搖頭：“只要南宮大哥不嫌棄雁兒是個丫鬟，雁兒願意永遠跟著南宮大哥。”

說完，又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拒絕。

只是，還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眼前驟然黑了一片，他突然將她抱住，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前。

“雁兒，原諒我，之前我只是怕拖累你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不想嚇到你，更不願讓你看到我這幅頹廢的模樣，所以才說狠話傷你，我只想你找個正常人，以後幸福。”

雁兒在他的懷裡搖頭：“不，我不要，我只要你，不是你，誰都給不了我幸福，南宮大哥，求你了，別離開我，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心裡的南宮大哥，永遠不變。”

“好。”他哽著發出一個單音節，但雁兒還是聽清楚了，他胸腔在有力地震動著。

雁兒突然就笑了，咯咯出聲，聽得南宮瑾風一陣莫名其妙。“怎麼了？”

她掙脫他的懷抱，笑道：“沒事，就是覺得開心。”

臉上淚痕猶在，但卻不見半分憂傷之色，她一直笑著，笑得南宮瑾風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嗯，我也是。”這些天裡，有多少次他曾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但沒想到，現在還可以和她在一起，還可以抱著她。

只是過了一會兒之後，雁兒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了，毫無表情地看著他，問道：“南宮大哥，你不會離開了是不是？”

總害怕他是為了安慰她才故意與她親近，等到了時機，又會突然抽身離去。

南宮瑾風篤定地搖頭：“不會了，雁兒，再也不走了，我們不要長相思，要長相廝守。”

雁兒臉色瞬間變紅了，“你……你都看到了？”

南宮瑾風笑著將香囊遞給她，又伸手捏著她小巧的鼻子，佯怒道：“你什麼時候也多了這麼多的鬼心思，知道我遲早會看這些，所以故意將香囊送給我是不是？”

他可還記得，一起某人和他吵架的時候，還死活要將東西搶回去呢。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晚動情的時候她美好的樣子，心裡竟然慌了神，一不留心下手重了些，雁兒吃痛，大撥出聲。

他立刻撒手，再看時，她的鼻頭已經通紅了。“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而已。

雁兒一臉委屈，“南宮大哥，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你之前說的話，我根本就不信，所以才想用這個法子試探你，我想，你要是看到了香囊裡面的東西，還是不肯回來的話，那我就……”

他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說了，我不會走的。”

雁兒對他情深一片，如果他只是為了逃避自己而讓她一直等下去，那麼他也太自私了。

手輕輕揉著她的鼻子，眼裡的溫柔都可以擠出水來：“怎麼樣，還痛嗎？”

雁兒抬頭，卻發現兩人的臉捱得極近，鼻子都相觸了，頓時覺得一股酥麻沿著鼻尖鑽到了心裡，又微微低著頭，避開他炙熱的視線。“不……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