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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再等一下,我煮個熱湯一起喝。」nick往鍋子裡面倒湯包粉丟蔬菜再打兩個蛋。
「你去哪兒弄來這些東西?」趙以沐坐起身來,覺得有點頭重腳輕。
「旅行鍋和湯包粉是隨身攜帶的,食材是早上跟老闆盧半天請他幫我買的。」nick拿著湯匙往鍋內攪伴著,香味溢滿整間,「我昨天喝太多,你昨晚…昨晚好像也沒睡好,今天中午吃點清淡的」nick專心看著鍋子,語氣很平淡,但講到「昨晚」時略為遲疑了一下。
昨晚?他慢慢回想起昨晚那些光影晃動、畫面交錯的夢,風在夢裡呼嘯,而他抱著一具削瘦卻溫熱的身軀在風裡飛。
「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趙以沐問,心裡突突跳著。
nick聞言抬頭看他一眼又撤走目光,鍋子裡的湯啵啵啵地滾了,他一會兒才說:「昨晚你睡的不□□穩,鼻塞又咳嗽的,是不是有點感冒?」
這麼說來趙以沐真覺得全身倦怠軟綿,太久沒有玩那麼瘋,他已經是後青春期而且長期坐辦公室的人,一下吃不消。趙以沐笑著說:「就算有點感冒睡這麼久也夠了,喝個熱湯,今天早點休息就沒事了。」
nick把煮好的湯分給他,拿出早上買的烤餅兩個人掰著吃,正午的陽光在地板上打出一方光亮,塵埃飄浮在金黃燦爛裡,安安靜靜的,不像在旅行,像在過平常日子。
「昨天謝謝你,anuj那個混蛋別再給我遇到,」nick似乎還不能解氣,瞋目豎眉揮拳踼腳說:「不然我踹死他!」
「你平常那些警覺性跑哪去了?酒量這麼差還混著喝,我再晚一點你就不只是被親幾下…」趙以沐話講到一半,昨天破門而入時所看到的畫面躍入腦中,他頓了頓,講不下去。
「我平常就算跑趴也很少醉的,遇到這種霸王硬上勾的男人更是直接一拳揮過去」nick窘迫地嘆氣哀號:「哎糗態全被看盡了。」
整段話聽下來,趙以沐更加確定nick並不在意對方是男人,他在意的是被強上。
趙以沐低頭攪動碗裡的熱湯,蔬菜和蛋花轉啊轉,他想問nick是不是同性戀,但這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合適嗎?nick會不會在意?重點是,他是同性戀又怎樣?不是同性戀又怎樣?
基於禮節和不愛八卦的處事原則,趙以沐仰頭把問題和熱湯都吞下去。
「今天怎麼打算?」nick開始收拾桌面。
「今天啊,看有沒有什麼景點就近逛一逛,然後找家收訊良好或有提供wifi的餐廳窩著,我用筆電check一下公事上有沒有要處理的事。」他昨天整天沒有開計算機,怕擔擱工作上的事。
「好,那去阿格拉堡看看沙賈汗晚年被囚禁的地方,然後找個店窩著,啊,我最喜歡旅行中無所事事了。」nick站在窗邊收拾東西,陽光把他照得全身發亮。
又恢復成陽光男孩了,趙以沐想。
吃完東西他們出發去阿格拉堡,阿格拉堡大部份跟新德里的紅堡一樣以紅磚建造,獨獨有座跟泰姬瑪哈陵一樣的白色大理露臺,露臺角落是個建造精美的八角亭,聽說沙賈汗晚年被兒子囚禁在此,每天都從八角亭遙望泰姬瑪哈陵,思念愛妻。
愛情太濃烈終究是苦,趙以沐站在八角亭遠眺泰姬瑪哈陵,他不能理解沙賈汗的痴,卻又有點羨慕沙賈汗的痴,他從沒為誰痴迷過。
逛完阿格拉堡,他們找到一間頗有格調的咖啡廳,老闆來自加拿大,10年前來印度旅行便愛上這個地方,在此落地生根,開咖啡店。趙以沐匪夷所思,愛上這裡的什麼?髒亂?貧窮?還是滿街的牛?
趙以沐今天沒有帶公文包,因為全黑皮質的包和他天藍色的上衣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