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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有些愣——外頭日頭正好,天大亮著,與他所想相去甚遠。
目光逡巡間,就觸及到一汪幽邃。
月清徽神色仍舊溫淺清淡,仙宮翎卻在這清淡之中透過那眸子咂摸出幾抹陰沉和低氣壓來,再聯想外面這大亮的日頭,心下咯噔一聲,便知是出了差錯。
……道階增長,這棺發揮的效用延長,怕是在不知不覺中違背時限了。
「師尊,你可知過了多久?」他喚師尊,話近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陰沉之意更甚,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仙宮翎觀他神態,心裡更沒了底,又不可不回話,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問:「……多久?」
「三日。」
聞言,仙宮翎微鬆口氣,原來不過三日,看他這般低氣壓,他還以為能有多嚴重。
還沒來得及落下的一顆心又懸懸提起,因為月清徽直上前扣住他手腕,眨眼功夫那腕上就多了繩縛。
月清徽捻了捻那軟繩,抬起眸,唇邊帶笑,眸裡寒霜,溫聲道:
「不過三日,是嗎。」
似是知道壞了事,仙宮翎幾許心虛的別開眼。月清徽將那繩縛在手上纏了兩圈,尺寸收縮間,又繞過那被束住的雙手,一把拽了過來,幾個閃身把他丟回屋內,當著他的面在屋裡下了禁制,也不多做什麼,很快就離開了。
仙宮翎看著手上那軟縛,召出清絕,竟是沒斬斷。而今他功力見長,本應更容易才是,他不信邪,連又砍了幾次,剛硬的刃劃上細軟的繩子,竟是一下子被彈了開,一絲痕跡都未能留下。
仙宮翎有苦難言,不過也確實是他有錯在先,無法辯駁。
整個下午都不見月清徽的人影,他乾脆打坐入定去了。
又過一日,這一次月清徽竟是連奉茶都不來,再加上接連藉助流冥棺的修習突然間就斷了,徒然讓人覺得空乏不少。
無論有沒有流冥棺,總歸還要繼續修煉,仙宮翎沉下心來不聞他事,閉眼接著調息去了。
入定的人意識會墮入更深層面,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以至於當他睜眼之時,就那麼恰巧的撞見一個意欲行事不軌的人。
仙宮翎掀眸看了眼身上近乎被扒掉大半的衣服,眼也不眨的抬腳踹過去,月清徽亦是極快的側身躲了去,嘴上還言辭鑿鑿。
「不設防,理該吃教訓。」還肯說話,看起來消氣不少。
仙宮翎躺在軟軟的枕頭上,抬起手,把腕上的東西擺在他面前,「解開。」
月清徽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繞過他胳膊逕自解開了腰帶。
仙宮翎嘴角抽了抽,順手一個反罩,直把那軟繩勒在他脖子上,威脅道:「解不解?」
月清徽幾許無辜:「解了。」
仙宮翎又不客氣的在他脖子上纏了一圈。這小子臉皮忒厚,皮卻有些不堪,這麼一下子就出了道淺薄的紅痕來,與周遭的細嫩形成的反差太明顯,搞得好似是他成了虐待,裡外不是人。
他鬆了力道,撤開些距離來,正要反繞回一圈放過他,月清徽卻仰起脖子,開始顧自往後扯,繩縛開始違揹人意,勒的更緊了,方才還是細微的痕,現在眼看就要留了印,仙宮翎不得不顧及他,又朝前伸手過去送了段繩子,不止一次懷疑他受虐狂。
這麼一遞手,身體也要迫著朝前仰起來,保持久了便有些吃力,淺眸冷冷看向他,明顯不滿。
月清徽方才只為躲避,這一次又低下頭攬上人腰身,隨他一併躺在枕上。
「睡吧,師尊。」說著,自行閉上了眼。
繩子還掛在人脖子上,仙宮翎又是一個反手扣過去,月清徽好似多長雙眼似得,時機掐的極準,順勢摟的更緊。
打眼看去,好像是仙宮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