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厲光帝叫住了他,「等等,讓老二進來。」
他實在太好奇。
老二今日入宮面聖,到底是為了何事。
這廂,燕璟被宣見入殿。
他神色寡淡,過分清冷的面容卻有種遺世而獨立的華貴之感,五官立挺葳蕤,如同從水墨畫中走來,眉眼有幾分像已故的徐妃娘娘。
無疑,燕璟的這張臉,讓厲光帝想起了故人。
無論徐妃當年是否得寵,她都已不復存在,而對任何人而言,徹底失去和永遠都得不到的人,才是最為珍貴的。
厲光帝思及徐妃,眸光溫和了下來,「老二,你難得入宮一趟,見朕有何事?」
燕璟抱拳行禮,這便站直了身子。
帝王的威嚴立刻消失。
厲光帝不明白,為何這個兒子總給他威壓感,他很不喜。
燕璟從袖中取出一隻細長竹簡。
汪涼接過竹簡,遞到了御前。
厲光帝翻看一閱,似是大驚之色,「這、這是……」
燕璟素來人狠話不多,直言,道:「此前有人暗中給兒臣送了書信,不是旁人,正是定北侯,這是定北侯的親筆書函,上面提及了白鬼骨設埋一事,可不知為何,定北侯還是領兵追擊了上去,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
「兒臣揣測,是朝中出了細作,定北侯此番無疑遭人陷害了。」
燕璟三言兩語就洗清了定北侯的罪名。
厲光帝認得定北侯的字跡。
這下,即便厲光帝想要收了沈家兵權,眼下也無定罪的道理。
厲光帝擰眉。
老二幾時與定北侯「勾結」上了?
他二人一個在漠北,一個鎮守西南,完全沒有交集才對。
厲光帝憂心忡忡。
又等了一天。
直到日落之後,沈宜善沒有等來抄家的訊息,卻等來了兄長甦醒。
「小姐,太好了,大公子他醒了!」若容撩開珠簾,歡歡喜喜跑入了寢房。
沈宜善這便擱置下手頭的事情,立刻去看兄長。
剛行至廊下,侯府一婢女走了過來,福了福身,道:「姑娘,燕王爺有請。」
幾乎是一瞬間,沈宜善內心的狂喜被沖的煙消雲散。
她錯愕的看著這婢女,認出她是侯府奴僕。
然而,此時此刻,這婢女卻在替燕王傳話。
沈宜善不禁通體生寒。
難怪在她的夢裡,她每回試圖逃離,又總是會被燕王抓回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沈宜善問道。
那婢女抬首,態度恭敬,答非所問,「姑娘,奴婢日後專門給王爺傳話。」
沈宜善明白了。
燕王到底在京城安插了多少眼線?
又是幾時盯上了侯府?
來不及多想,沈宜善吩咐若容去取冪籬,這便從角門出發。
侯府逃過了一劫,她得去感激燕王。
無論她是否情願,燕王就是她的倚仗啊!
燕王府,夜風溫和,眼看著就要入夏,府中偶有螢蟲閃現。
沈宜善很自覺,與其獻出自己其他的東西,她寧可「賣血」。
燕璟站在堂屋,負手而立,正面對著一副水墨畫。
沈宜善悄然靠近,取下了手腕上絹帕,把手腕遞向了燕璟。
侯府暫逃一劫,這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喜事。
故此,沈宜善也對燕璟「主動」、「大方」。
燕璟側目看她,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在了那隻細腕上,雪膩肌膚有明顯紅痕,是指印。
一看就是男子指痕。
沈宜